她顫抖著手上上下下的摸索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耳朵,想要確認自己的耳朵是否完好,卻始 終不得其法。
“醫生!醫生!醫生在哪兒?”秦京茹害怕地大喊大叫起來。
被恐慌淹沒的她情緒激動的想要不管不顧的下床,卻渾身劇痛,癱軟無力,差點就一頭栽倒 在地。
幸好,在即將栽倒在地上時,被及時趕來的壹大媽一把攙扶住,小心翼翼的扶到床上。
“壹大媽,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怎麼了?我為什麼聽不見了?”
在這個最驚恐無助的時候碰到了壹大媽,秦京茹幾欲落淚。
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死死抓住了壹大媽的手,語無倫次的哭訴道。
壹大媽畢竟人老了,又常年生病,體力跟不上。身體虛弱的老太太自然比不上秦淮茹這個還 算年輕的媳婦腳程快。
即使比她早一步出發,又是緊趕慢趕的,壹大媽仍慢了一步。
“哎呦呦,我滴個祖宗哎。你受了傷身體不舒服,就不要亂動了。”
壹大媽看著眼前這個淒慘可憐的年輕女孩,不由得憐憫道。
這時,聽到了動靜的醫生也來了。
他遺憾的表示:“抱歉,我們已經全力救治了。這位姑娘的耳朵算是保住了,可是聽力受損, 以後可能也沒辦法恢複了。”
言外之意,秦京茹以後就是個殘疾人了,聽障人士。
秦京茹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醫生,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努力的觀察他的口型去分辨他到 底說了什麼。
聽力…受損…沒辦法恢複…
秦京茹隻感覺腦袋裏“嗡”的一聲,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靂, 一下子癱軟在床上。
她仿佛看懂了醫生張張合合的嘴巴在說什麼,可是連在一起卻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渾身顫抖的縮在角落裏,雙手抱著頭,死命地捂著耳朵。
假裝看不懂醫生說了什麼,好像這樣就能改變她已經聾了的事實。
然而,壹大媽憐憫的神色卻讓她逃避不了,不得不直麵這個現實。
“可憐見的!怎麼,怎麼會這樣?”壹大媽悲憫道。
她把渾身顫抖的秦京茹抱在懷裏,也跟著落下淚來。
秦淮茹愣了愣,竟然這麼嚴重?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也不知道要不要試探秦京茹有沒有供880出自己。
就在她猶猶豫豫,期期艾艾的數次想要張口的時候。
秦京茹突然抬起血紅的雙眼,瘋狂尖叫:“秦淮茹,是你!是你教唆我去找李懷德,都是你!”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怎麼能這麼惡毒,連自己親生的妹妹都不放過!”
“為什麼毀容的不是你,為什麼聾了的不是你!”
“你會遭報應的!你會下地獄的!”
壹大媽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淮茹,這女人竟然這麼壞?
秦淮茹被秦京茹罵了一通,心裏委屈至極。
她也隻是一個可憐的弱女子啊!她有太多的不得已,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而且,她也不想讓秦京茹變成這樣的啊,她也是為了京茹好啊。這怎麼能怪她呢?
醫院是待不下去了,隻能回家了,壹大爺還在等著呢。
秦京茹指望不上,隻能靠壹大爺了。
隻要一想到要和壹大爺做那種事,還要給那個糟老頭子生孩子,秦淮茹就委屈惡心至極。
鬧了一通,天已經黑了。
許謹言和秀芝在外麵逛完花燈準備回四合院,兩人手牽著手,說說笑笑地往家裏走。
秦淮茹著急忙慌地走後,賈張氏一個人在家裏背著手走來走去,轉悠琢磨了半晌,越想越不 對勁。
秦淮茹那個狐狸精出門時那叫一個急不可耐,好像要趕著去做什麼似的。
而且一幅很心虛的樣子。
看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睛,低著頭邁著小碎步溜走了。
呸!
一天到晚邁著個小碎步,妖妖嬈嬈的給誰看!
成天裝出個弱不禁風可憐兮兮的樣子!
之前對傻柱是這樣,現在勾搭壹大爺還是這樣!
男人啊,就是吃這一套。
就壹大爺那個頭發都不剩幾根的糟老頭子,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下得了嘴!
難不成是兒子去了之後她寂寞太久,所以逮到個男的都能忍著惡心下嘴?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心虛個啥?
肯定是背地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
說是去醫院看秦京茹,可誰知道她去了哪呢?
賈張氏可太了解這個自私冷漠的女人了,她會為了秦京茹受傷傷心難過?
鬼都不信。
指不定拿著去醫院探望的幌子,背地裏卻偷偷摸摸的去了壹大爺家和他搞破鞋!
真不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