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光景前

“什麼?!一個新人和一頭獅子在水裏麵扭扭捏捏,勾肩搭背!”風語林樾驚歎道,頗有一種垂死病中驚坐起的觀感。

想到自己身份的林樾,趕忙在一旁二人調笑的神情中,清了清嗓。

登時,一束悲泣冷光打到了幾人麵前的帝鱷身上,這隻最古老的爬行動物,擺出了一副紅顏側臥且薄命的淒楚感,柔柔的,肉質感不錯的蹼爪抵住下頜,“可不嘛!誰懂啦?那兩貨嘴裏喊著友情啊!羈絆呐!上來懟我臉就是一頓乎啊!”

“沼澤先生...”就當風語玲嵐湊近伸手想要安慰時。

“工作多,沒提成,人家休假,我加班,鱷魚窩貸沒還清,保險自己買,還好我不用藏私房錢,因為我結不起婚。”帝鱷哀涼敘說道。

霎時,三人的心間如出一轍的念道,這種傷感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靜了幾秒鍾,以示同情後,雲中奕又開口問道:“那當時,有沒有再看到其他人?或者奇怪的跡象?”

大鱷魚聽後,冥冥想想的自大腦中回閃過,宇宙,真理,太陽,這個世界,飛魚走獸,那年夕陽下奔跑的小鱷魚,夢中情鱷,上個月的催債電話,打卡,小溪,勾肩搭背,青年,獅子,樹杈子等等,等等。

而後,毅然決然的回複道:“沒有了。”不帶有一點猶豫,像是堅定了某種信念。

總感覺它大腦中閃過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動靜,少女玲嵐捏了捏眉心,心頭無奈的跳動了一句。

“一個人,一頭獅子?古怪,古怪...”雲中奕細嫩的雙手摩挲著滑潤的下巴,思慮說道,其間,緋紅的小舌尖,自櫻紅誘人的唇瓣中時隱時現的展露…

這給一旁的風語林樾看得有些呆迷,胸中震悚,這家夥怎麼比女人還女人?把這家夥的舌頭噙咬在嘴裏會是什麼感覺?……畜牲啊,我怎麼能對我兄弟有這樣的想法,那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不過這家夥確實是漂亮白淨的過分。

“那肯定啊。老夫那時剛上班,正遊走於渠道清理垃圾,誰知道就碰到那倆倒灶玩意,當時我就看他們準備在水中幹一些事兒,汙染河流……”

聽到鱷魚說到此,林樾趕緊用手捂住了玲嵐的耳朵,生怕進去了什麼髒東西,自己哥哥的舉動讓玲嵐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一旁的雲中奕用不可語的神情看著。

“…本著敬業精神,那我哪能答應?果斷上前勸阻,可是灑家不會說話呀,隻能給予眼神阻止,然後被削了。”帝鱷悠悠念叨完。

三人聽後,心間如出一轍的感慨道,老實鱷老實鱷。

“不對!以目前資料來看,這次這片區域的能量暴動,似乎還是被釋放者刻意的在壓製,像是在掩蓋著什麼,就算是號稱力量王者的心焰獅,僅僅是和一名新人青年,想要達到這種接近界越級終端的威能……這樣的存在,聯盟不可能沒有絲毫記錄,但事情又確實發生了,也就是說...”

林樾垂下的指端很是細微的動了動,語出間,偶現的殫精竭慮被一旁的玲嵐察覺,少女的柔荑素手在後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哥哥,身旁的雲中奕也是不動聲色的氣息凝重。

就當此時,帝鱷沼澤石瞳圓瞪,頓感不妙!

刹那間!月色光華震蕩,此深林小溪間

嗩呐聲四起,擂鼓聲激越…

在場幾人全然來不及反應,自地平麵襲來狂暴的氣浪將眾人震懾,掀起土塵,攜出破碎的猩紅水霧。

周遭充斥著強悍無比的死氣,膽戰心驚,窒息感瞬時籠蓋住此間所有。

威壓之下,眾物皆是不能身動分毫。

“哥…”玲嵐語顫,她再一次感受到那熟悉的死亡脅迫感,下意識恐慌呼求著,但她又想起了,此時,親人真的在身邊,遂又極力用僅剩的理性去壓製那份突來的畏懼感,收回了欲將伸出的手指。

少女的身前,兩名男子用以格擋的雙手止不住的微顫,瞬間力竭,那是抵抗這股怖力的後果。

環視四下,帝鱷用近十米的身軀護圍住了他們,但已然是傷痕累累、鱗甲碎裂,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整個地麵,大鱷魚艱難的吐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