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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6:12:45
下午是晴天朗日是放假時間,學校早已人去樓空,這裏隻有按時檢查教導處領導的哈欠身,教室隻剩下他一人,明媚陽光照在男孩幹淨的臉上。
這種天氣應該在家睡覺。
教室門敞開,熱浪撲麵而來,男孩將外套脫下搭在手上,耳朵聽見蟬鳴叫聲。
“咦,是你?明天開個小型家長會記得把家長帶過來,別又找六七十歲的老人太明顯了。”外麵的老師探頭看見走廊外的男孩說道,見男孩沒有搭理便幽怨嘀咕:“這孩子什麼都好,可為什麼和自己老爹苦大仇深的……”
男孩簡單看著自己的行李,幾本作業一支筆一個保溫杯,還有套淡藍白色校服。
如果不是節日強製放假,他或許根本不會離開這冷清的小窩去見那個人。
走出教學樓,操場上倒有兩三隻小貓,穿上運動服打籃球,有人看到男孩,雙手輕輕一揮,籃球化成一道棕色拋物線,正好撞到他胸膛。
“喂,陳長庚,籃球來不來?缺一個。”張散仁擦脖子汗,微微甩頭無數晶瑩汗滴飛走,柔軟黑發垂到耳邊,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張散仁因為經常不當人,所以別名張三,是男孩學校裏為數不多的朋友。
長得很高但也隻有長得很高這一個特點了,運球技術明明菜的摳腳,可偏偏熱衷於打籃球宛如失去理智非它不可。
“不了,我還要回去做飯。”男孩搖頭,語氣裏抱著歉意,將球拋了過去
張三聞言撓了撓頭,瀟灑的將籃球朝後一扔都不帶看的,語氣似乎很惋惜,:“那還真遺憾,籃球能和我交手的,除那個成功的 Men外,也隻有你了。”
似乎早已習慣他的說話方式,男孩連眼皮也不帶抬下,很快便走出校門,瘦小單薄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街道角落。
人已經走了,張三心裏空落落的 撇了撇嘴:“唉,心煩,這裏已經沒有高手了,我還是去其他地方虐菜吧。”
“嗬嗬。”另一人的大手按住張三肩膀,麵色不善的說道:“你心不心煩,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很心煩!”
因為那人臉上明顯黑印,是被籃球砸的……
“誒!我告訴你,給我冷靜點!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小心我告你律師函警告!”
兩人在學校裏拉拉扯扯姿勢曖昧,吸引不少女生注視,她們眼睛中有未知情緒在燃燒,有人偷偷拿出手機記錄這一刻。
倒計時,3:47:36
“我回來了……”
男孩推門而入,隻見四處狼藉,眼睛卻很是平靜,對此並不意外。
那家夥不在就行。
他換上拖鞋輕車熟腳尖踮起,慢悠悠避過地上酒瓶子渣碎,到冰箱暗格費力找到包麥片前往廚房。
不出意外,十幾米的距離也充滿垃圾。
麥片提在手上,身軀轉動右腳落在略微“幹淨”的油漬襯衫上輕輕一劃,速度很快姿勢也很美,平安到達狹隘的廚房。
按理說現在應該做主食準備做飯了,可現場的環境卻讓他犯難,鍋碗瓢盆雜亂無序塞在櫃台裏,洗手台上的小碟盤堆成小山搖搖欲墜就像快被壓死的駱駝,不僅如此,哪怕是男孩網上9塊9搶的電器水壺也沒逃過毒手,裏麵也是泡著各種各樣的保健養生枸杞,打開蓋子空氣裏彌漫著難以言說的味道絕對放了四五天以上。
“……”
半個月前才清理的。
這環境,別說吃飯連喝一杯正常沒細菌的熱水都成問題。
不過男孩早已料到,輕鬆將麥片封帶撕開,白色的粉末裏奶香味四溢,他吞口口水用手捏住鼻子,把粉末倒進保溫杯。
金黃的粉末遇水融化亦或沉澱到底。
天漸漸變黃,路燈影子越拉越長,透過重重房屋到達這裏的日光微弱的像螢火。
他擺出兩個紙杯,將泡好的麥片倒了進去,小心翼翼控製速度,保溫杯傾斜的弧度慢慢變大,直至流不出黃金濃液。
兩杯簡單的食物被男孩握在手中,隻不過右邊比左邊高出一些。
隔壁居民樓傳出炒菜聲,各種各樣的香味從外麵飄進他的鼻子裏,如此對比,今日的晚餐就顯得格外簡陋。
“吃飯了。”男孩輕聲說,清清脆脆的聲音在這狹小的房子裏回蕩
不是為了儀式感。
房門悄悄打開一條縫,裏麵有隻眼睛好奇的打量,看到男孩手中的飄著奶香的東西時便推開門爬向他。
是個五、六歲的小孩……
她穿著奇趣惡龍的嬰兒裝,粉嘟嘟的臉蛋有些許灰塵,不過也不影響可愛。
兩條小腿本想跑向男孩,奈何中道崩阻,被積木絆倒,女孩眨著含淚花的眼睛幹巴巴的看著他。
還是這麼憨……
他無奈,五歲小孩,做事居然還這麼不穩重,隻能走到她麵前把左邊的麥片遞上。
“家裏沒什麼東西了,吃吧。”
女孩也不在意,小肉手接過食物就往嘴裏倒發出呲吧呲吧的響聲,神情滿足。
“你呀……”男孩歎息
開始仔細檢查她的外貌,除了臉上灰塵變多臉蛋變瘦,倒沒有受傷但總感覺哪不對勁似乎少了些什麼。
“咿呀咿呀!餓…想喝……”
女孩伸手揉著男孩臉,眼睛卻不斷在另一杯麥片上來回橫跳。
“那可不行!這也是我的晚餐。”聽到她的話,男孩表情嚴肅,一把手拍開女孩。
“我把我的食物分給你,已經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