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可以聽出來穆雨已經開始抽泣了,“我叫了一圈,沒人接電話,他父母又在外地出差,明天才能趕回來……”
這句話倒是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我沒來及問原委就匆忙掛掉電話,立刻穿上衣服趕往醫院。
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各種思緒在我的腦海裏回蕩:“發生什麼了?”“她不會有事吧?”“她男朋友呢?”……
到了醫院,我從護士站打聽到她在急診的一樓。急診大樓下停著兩輛警車,正閃爍著紅藍警燈,一種不祥的預感進入我的腦海。
我快步走進急診大廳,走入樓梯間,來到二樓的走廊,在走廊的中間,幾個警察站在走廊中,見我來了,為首的一個胖胖的警官走上前來:“小同誌,你是她的家屬嗎?”
“不是,我是她朋友。”
“哦,這沒事,之前我們聯係了另一個她的朋友,叫什麼穆雨吧。”
“嗯。”
“她估計也要遲一些才能到。”
我沒有心思聽警官說的話,“所以說,雅可她怎麼了嗎?”我焦急地問道。
“唉,小同誌啊,你最好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個情況不是很樂觀……”警官緩緩低下頭去。
我有些慌張,也許是一路小跑的緣故,豆大的汗珠從我的發間流下。雅可現在正躺在手術室裏,門口“手術中”的紅色燈光顯得很是晃眼,整個走廊裏,慘白色的LED燈混雜著紅光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巨大壓抑感。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啊警官?她是怎麼……”
警官摘下帽子:“昨天晚上,雅可和她的男朋友是去酒吧約會,然後……”
“等下,去哪?我記得我昨晚還在步行街那裏看到她了啊。”
“應該是的,他們在離開步行街後,她的男朋友把她帶去了酒吧,誘導她喝下了大量的酒,本來說是準備在她醉倒之後撿屍的,”警官把帽子放到一旁的長椅上,“但是雅可本身並不能喝太多酒,所以造成了嚴重的酒精過敏。”
我嚇得癱坐在椅子上,警官繼續說著:“而且她的那個男朋友並沒有及時送她來醫院,而是對她進行了毆打,酒吧的工作人員報的警。但是最佳的救治時間被錯過了,犯罪嫌疑人還沒有陳述毆打她的原因……”
就在這時,旁邊的病房裏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顫巍巍地站起身,看向一旁的病房,一個男的正被銬在床邊的欄杆上,一臉不安亢奮地拉扯著手銬。
我慢慢走進這個病房,那個男的突然開口:“謔,就是你小子是吧,我說呢她一直在給哪個王八羔子寫小作文。”
“你在說什麼?”我有些憤怒的問道。
“原來是還沒發給你,嗬。”
“所以你是她男朋友?那她就是你逼的,她人也是你打的了?”我的身體開始忍不住地顫抖,雙手攥得發白。
“對咯,就是我,你是什麼**?你他娘的,這樣得臭婊子,就該死,還有你,臭傻逼!”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抄起門旁邊的板凳,高高舉起衝向那個混賬,兩邊的警察迅速上前卸了我的板凳,把我架了出去。“你知道嗎,我 有 她 的 第……”那個混球好像在一字一頓地說著什麼,但是板凳落地發出的尖銳聲響讓我沒有聽見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