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有人,神,魔三界。
神界至尊稱神皇,魔界稱魔帝,共掌人界。兩界於萬年前曾定下契約,生死之事,互不管轄,神族不渡忘川,不過奈何;魔族命數不受神界所控。
三界之內有界法所限,使各族不得界越。界法每萬年擇一人,生而為神,無命格,隻有一情劫,渡得此劫則三界稱臣,若渡劫失敗,情之一字,三生糾纏,不得善果…………
翠竹溪流,她見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你叫什麼名字啊。”
“藍靈軒。”
……
大雨滂沱,她一襲白衣於雨中,跪了蒼生。
“慕折月,你可知誅殺神族是什麼下場!”
“知罪,不悔。”
……
奈何橋旁,她望著那雙淚眼模糊的眸子,第一次感到不舍。
“月兒,別走,求你。”
“靈軒,好好活著,等我……回來。”
昨晚又做夢了,白夜從小便這樣,總是做夢,醒來後又很快忘幹淨,但她知道自己的夢一直都是同一個。
“嘶——”
劇烈的頭痛,把白夜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她從口袋裏摸出兩粒白色的藥片,扔到嘴裏吞下,定了定身形,這才伸手按下門鈴。
“叮咚,叮咚。”
屋內傳來男人沙啞粗獷的聲音,語氣很是不悅。
“誰啊!”
“先生您好,酒店特意為每一位高級會員準備了紅酒作為福利。”
男人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到門外的女子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身穿酒店管理人員的工裝,戴著白手套,推著擺著紅酒的餐車;又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放門口就行了,現在不方便。”
“抱歉先生,這裏還需要您簽字。”
門開了一道縫隙,伴著男人不耐煩的催促
“動作快點。”
“服務生”推著餐車進屋,房間內的大床上正蜷縮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躲在被子裏,長發遮住了臉,似乎在發抖。
“服務生”用餘光瞥了一眼女人,隨後麻利的開好紅酒,又拿出一個單子,遞給男人
“麻煩您在這裏簽個字。”
男人接過紙筆,正低頭準備簽名時,開瓶器鋒利的尖頭便刺進了他的脖子。
雪白的床單頓時染上了一片鮮紅,‘服務生’臉上笑意早已不見,隨手把開瓶器扔到床上,臉上滿是血跡,她冷冷地看著倒在床上的男人,確認他已經死透了才再次看向已經躲在角落裏嚇得瑟瑟發抖的女人。
“做的不錯。”
白夜蹲下來,輕輕撥開她遮住臉的長發,那原本光滑細膩的臉蛋上突兀的有著幾處淤青
“聰明點,要知道逃。”
那女人不敢看她,聽了這話連忙爬起來,腿軟的根本站不住,卻也掙紮著向外跑去。
她看著她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想著這樣是不是可以償還一點自己身上的債。
酒店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井然有序,花園裏,一隻貓兒正虎視眈眈地盯著籠子裏蹦躂的鳥兒。
貓兒找準角度一跳,籠子從樹上掉了下來,鳥兒找準機會從籠子裏飛出,站在樹枝上,似乎是在嘲笑貓兒一般,卻不知自己的身後正盤著一條蛇,幽幽的吐著信子……
“白夜,你知道的,這麼做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