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讓我知道我該知道的事情,以此來阻止我的問題嗎?”
“聰明。”
“你怎麼可以肯定你能阻止我?”
“因為我看得出來,她對你來說,是特別的。不然你不會忍到今天才問。”
“……”
“而且……”
“什麼?”
“你對她來說,也是特別的。……因為,她很回避你。”
“何解?”
“千秋說過,在這個世界,她注定隻是一個過客。所以,她跟所有的人都保持距離。她可以很坦然地跟他們交談、生活……那是因為,他們在她眼裏都一樣,沒有特殊的意義,用她的話說這是‘劇情需要,所以按照劇本盡自己的本分’。但是,她麵對你卻有刻意的回避,盡管她掩飾得很好,我卻能看得出來。因為她曾經幾乎就是我的愛人。”
手塚的眉頭微微一皺,引來直樹的輕笑:“嗬嗬……她曾經在琴子,也就是我未婚妻的身體裏住了半年。你可以想象我當時的驚懼,就像你剛開始看到她時一樣。”
“……”
“但是,我後來真的感謝老天爺讓她來。你知道嗎?世間萬事,最難做到的就是‘剛好’。而她,表麵上很冷淡,但總是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給你最剛好的支持。她的冷靜、智慧和悲傷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把周圍的人不斷的吸進去、吸進去……慢慢地,你就會上癮,會越來越依賴她。想抓緊她,想留住她。就像,你現在的感覺一樣。”
“那你……”
“我留不住她。她說我愛的是琴子,並沒有愛上她,我隻是想成為她。所以,她不會為我停留。也許吧。但,即便我真的愛上她,我也留不住她吧。”直樹又回想起那個夜晚,在秋千上聽到的那一席話,以及那個悲傷的眼神:“因為她的心缺了一塊,無可替代的一塊。而我,不是她要找的那塊。”
“既然無可替代,我又何來特別之說?”
“我不知道。她不說,我不會問。這是我的教訓。不過我可以猜一猜。你想聽嗎?”
“重點!”
“嗬嗬……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回避你?”
“……”
“她的心是一座沒有窗戶,門又被鎖死的房子。她很清楚這一點,也已經認命,一個人坐在那裏等待那個拿鑰匙的人來帶她出去。外麵的人,想要進去,想要怎麼進去,她都不關心,因為她很肯定他們進不來,所以那些人對她來說隻有三個字——‘無所謂’!她看著他們在外麵努力,就跟看戲一樣。”
“那我……”
“你是一個異數。她回避你,是因為她發現你進去了。明明不是那個拿著鑰匙的人,但是你進去了!這讓她意外,不知該怎麼辦。人在這種時候會本能地逃避。”
“你是說……”
“你在她心裏!”
“不可能。她親口否認的。”手塚想起那天中午桃城得到的那個否定的回答。
“她撒謊。”
“她不會撒謊!不想說的事情,她會保持沉默!”
“你,果然很犀利。”
“還有別的要說嗎?”
“重點!重點就是,綜合我剛才說過的話,加上被你否定的可能性,答案隻有一個。”
手塚抬頭認真地看著直樹,直覺那會是直樹真正想跟他說的話。
“你是那個玄機。我不知道你跟她要找的那個人有什麼關聯,但可以肯定,你能讓她想起什麼,你能讓她疼!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
“告辭!”
直樹看著這個男孩堅定的背影,輕歎:“你的心還是一張白紙,所以,應該可以給她想要的‘全部’吧。請好好保護她,要,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