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舞台撤去了背景布,周圍的場景恢複了原貌,還是學校那個走不出去的後山,還是後山上那垛人高的土丘。
一個人用腳尖捅了捅躺在地上的周偉,“懶豬,你還想躺到什麼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麵前說道。
周偉睜開眼,不敢輕易相信眼前這個人的真偽:“無極?!是你麼?”。
“你個周二貨,不是我你早**屍荒野了,趕緊起來。”
“快,快救救我!那些老鼠人要吃我!!!”,周偉見到真是宇文無極就好像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也顧不得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宇文無極哭喊起來。
周偉的熊抱讓宇文無極有些吃不消,喘氣都困難:“先鬆開我......喘,喘不上氣了......”。
待周偉放開自己宇文無極籲了口氣:“你這張破嘴還真會惹事,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本想讓你的噩夢再久一些。”。
“無極,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來這鬼地方了。”,說著周偉哭勁兒上來又抱起宇文無極。
“喂!別把鼻涕抹我身上......”,宇文無極甩開身上的周偉,那個胖子卻像塊兒狗皮膏藥似的說什麼都要黏著自己。
宇文無極站在墳前禮貌的衝著端坐之上的黃鼬行了個禮,他雙手抱拳畢恭畢敬,“晚輩這廂有禮了。這廝他已經知道錯了,不知大仙是否能看在在下的麵子上饒他一次。”,宇文無極幾乎用懇求的語氣說道,畢竟周偉有錯,冤家宜解不宜結,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你倒是說的輕鬆!本仙修行數年,今日本要飛升,卻被這該死的胖子說成鼠輩,你還要我饒他?!誰又來還我百年道行?!”,黃大仙越說越怒,身上的毛發都束了起來,它把掃把似的尾巴挺的筆直,額前的白斑更加是耀眼奪目。
“大仙,他......”
‘噗!!!’,‘嘶.......’,不等宇文無極解釋,一股子黃色瘴氣從黃大仙的臭腺處擴散開來。宇文無極心裏暗叫不妙,他深知黃鼬的毒氣跟狐狸的臊腺一樣,對人都具有大腦神經受幹擾的作用,會出現所謂“中邪”的現象。
用現代的科學技術來解釋,就是有些人體質差,抵抗力不強,在偶爾受到黃鼠狼和狐狸臭氣的作用時,產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幻覺。(※注:特別是在古代,由於人口密度較低,野生動物易於生存繁殖,有些動物都老白了毛,甚至出現百年老鱉千年古樹等等。那時有些讀書人為了考取功名,沉迷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不惜頭懸梁、錐刺股,日夜苦讀詩書,自然會導致神經衰弱等神經病症。這期間如果偶然遇到老狐狸的臊味、老黃鼬的臭氣,同樣的情況下,那體質差的人就會產生幻覺,迷迷糊糊的進入仙境,說不定還會與夢想中的美女**一番。)。
在中國人的印象中,黃鼬和狐狸一樣,是妖是精,動物成妖精是要危害人間的。中國人反感鼬,除了它有偷襲家禽的毛病外(隻是個別案例,人類大肆破壞動物的家園還不讓它們吃你點東西?),更重要的是它還有與狐狸一樣的“魔法”,能夠迷惑體弱多病之人。在早些年間,人們經常會看到被黃鼠狼“附”上身的人,這種人瘋瘋癲癲,胡言亂語,一般還都是黃鼠狼的“代言者”,從人的口裏說出了黃鼠狼的心思,如:“我沒偷吃你家的雞,你們為什麼堵了我的洞口?”,“你害我一家老小,今兒個我要報複你全家!”等等。對付這種病人,人們便請出德高望重的老者或神婆,麵對著病人,好言相勸黃鼠狼快快離開,也有使硬手段的,厲聲喝斥:如果再不識趣走開的話,就要怎樣怎樣。
中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將黃鼬等動物妖魔化的已無從考察,但黃鼬的確沒有人們想像的那樣“神通廣大”。鼬是自然界裏常見的小型食ro動物,它們隻是遵循了“自然選擇”的規律,在生物進化的過程中,具備了一些其它動物沒有的生存技能而已,好比烏賊噴墨,變色龍變色等。鼬能夠縮骨,穿過比它身子小得多的洞xu或者縫隙,鼬的肛門旁有一對皮脂臭腺,遇到危險時能釋放出惡心的臭氣。所以,鼬還有一個不太雅的外號,叫臭鼬(很多動漫影視作品中多以黑白相間的形象)。鼬如果遭到天敵的追擊,在掠食者快追上它時,便放出臭氣。這種臭氣,輕則令對方止步,重則導致掠食者窒息。鼬的臭氣,不僅是防身利器,而且還是捕獵的****。一隻刺蝟蜷起身子成了一個球,就連老虎也沒辦法下口,但鼬有辦法。它隻須在刺蝟身上找出一條縫隙,轉過身子,放一個臭屁。不一會,刺蝟便被鼬的臭屁熏得昏迷了,乖乖舒展開了身子露出軟肋。這時的鼬便可輕鬆地給刺蝟動一個“外科手術”,盡情享用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