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與司馬懿俱皆看的呆住,司馬懿身子更是不由的簌簌而抖。別人不知,他博覽群書,如何不知這人。正是那上古兵主——蚩尤戰神。
耳中響起柳飛清朗的聲音,道“恭喜前輩,融合靈骨,重築肉身。晚輩有禮了。”蚩尤頓住笑聲,低頭看著柳飛,歡聲道“娃兒,老夫能有今日,俱皆出於你所賜。今日某便於你並肩而戰,也讓你瞧瞧老夫的手段。”
柳飛嗬嗬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前輩請!”說著伸手一肅,隨即身子卻輕輕縱起,升至一丈多高隨即止住。一個身子便如沒了分量一般,就此停在半空,肩甲上和頭盔上三點尖角同時散出璀璨的藍光。
蚩尤看的大驚道“不想娃兒竟已修至這般境界,好好。”說罷,轉身看著一地的屍兵,不由仰天一聲厲嘯,厲嘯聲中,霍的一個身子已是如同一陣狂風一般向前衝去,頭上尖角金光大現,所有碰撞上的屍兵,頓時骨靡肉爛而飛。六隻手臂的兵刃,霍的暴漲十倍有餘,隨著一個身子的前衝之下,同時揮舞起來,場中頓時暴起一陣濃霧,濃霧中光華刺目,翻湧向前。
柳飛自空中看去,但見那屍兵大陣瞬即便如同麥子般,被從頭到尾割倒一片,整個大陣齊刷刷的生生的少了一邊。柳飛看的心中不由豪氣頓起,亦是仰天一聲清嘯,雙手驀然結印,身後昊天刃忽的放出萬丈豪光,隨著柳飛一聲朗喝,但見昊天刃忽的漾起了層層的光暈,如同水中觀月一般。光暈漸漸晃成一片,那光卻是已然如同一輪驕陽升起,隨即一聲大響聲中,天地間忽的引發了一片炙熱的氣息,天空的太陽也在一霎那間,驀然的亮了起來。
太史慈隻覺的身邊的溫度陡然升高了數十倍之多,身上的玄元鎧突地暴起一片金色,隨即一股清亮的氣息包裹,將那股炙熱格開。
大喘一口氣,急忙催動紫驊騮奔出場外,心中方悟為何師父不讓他人同來了。這般手段那是凡人所能抗的,來了也是送命而已。自己若非有師父親手所製的寶貝鎧甲,方才那一瞬間,便已是灰飛煙滅了。
但見場中此時呈現出一陣詭異的畫麵,整個廣場空間內,一切景物俱皆動蕩了起來,似是隔著一層水般,不斷地微微搖動。空氣中一層層的光暈波動著,便見那些個屍兵,先是麵現驚駭,隨即一個個的忽然暴起一團火光,接著瞬間便已不見,偌大的一個場子之中,各處都似是開了鍋的沸水一般,地麵上竟咕嘟咕嘟的開始翻滾起來。
那方才滿眼的屍兵,此時已是成片成片的消失著,隨著那蚩尤在外圍轉了一圈後,再停下時,場內已是幹幹淨淨的,已是空無一物了。整個戰場上,便如同被人刻意擺放的一般,一個莫大的圈子外,無數的斷臂殘肢,緊依著那個圈子散落一地。
蚩尤停下身子,也是吃驚的看著半空中,猶自微瞌雙目的柳飛,不由的慨然而歎,心中升起一股拜服之意。
隻有盞茶功夫,才見柳飛霍然睜開雙目,天地間便在他雙目一睜之際,唰啦啦的似是打過兩個閃電,那一瞬間的光亮,直讓人猶如目瞽一般。
柳飛微微斂住氣息,身子緩緩而落,昊天刃清鳴一聲,再次恢複原本模樣,隨即微微一顫,便已驀然隱去不見。
蚩尤哈哈大笑道“娃兒,某早說過,這般廢物屍兵,便是某一人亦可對付的,你這一手卻大是高明,比之老夫這般蠻力卻是強了太多啊。”
柳飛微微一笑,道“前輩過獎了,雕蟲小技而已。晚輩也是前不久方才能達到這般境界,今日卻也是頭一次施展呢。”
蚩尤大笑道“頭一次施展,便如此強橫,娃兒當可自傲了。如此,大戰以結,可使老夫回去了。卻不知你這娃兒,何時能來。”
柳飛笑道“前輩休要著急,不幾日後,晚輩必到。便是那邊那個傻小子,還有很多人,也會與我同去。”
蚩尤大喜,大頭連點。轉眼看向太史慈,點點頭,道“這個娃兒資質甚好,可是你的弟子?”柳飛笑道“正是劣徒。”說著招手讓太史慈過來拜見。
太史慈強壓心中激動,來至蚩尤身前,跪地叩頭。蚩尤大笑,令其起身,豪聲道“小娃兒小小年紀,休要做那磕頭蟲,當學學你師傅,任性而為,方不負丈夫本色。”太史慈大窘,連忙應下。
方要回轉,卻猛地轉眼看到太史慈手中,拿著一麵玄色小旗,不由的大驚。連聲追問此物從何而來。
太史慈一愣,這麵旗子便是司馬懿指揮屍兵之物,方才柳飛玄功之下,司馬懿肉體凡身,又無護身之物,登時便是化作一縷青煙而逝。這麵旗子便遺落在地上,太史慈方才在柳飛與蚩尤說話之間,過去拾了起來。
柳飛見蚩尤對這旗子如此驚訝,不由心中一動,問道“前輩,這麵旗子不過與你那桑貝葉一樣,隻是能納物而已,怎麼前輩卻是這般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