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她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般。
“可,可以的,妻主。”
沒想到妻主會這麼問他,洛桉怔愣了一瞬,連忙下意識拒絕。
自己怎麼可以如此與妻主說話呢?回過神來的他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立即生出一股寒意。
“對,對不起,妻主,我,我隻是不想讓您看到那些,我……”
他小心翼翼地說著,一雙眸子盡是怯意。
殊不知,沐瑤隻覺得他的話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台階,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妥,在他道歉時,伸手抵住了他的唇。
“好,那你就在這裏換,這裏比外麵稍稍暖和一些。”
細心的叮囑過他,她轉身朝外麵走去。
沐瑤承認,剛才之舉是自己情不自禁,若要她看這人換衣裳,他不自在不說,自己,嗯,會流鼻血的!
不知怎的,見人出去,洛桉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還隱隱有些失落。
生怕血蹭到床榻上級,他小心翼翼竄到榻沿。
才下了地,不知是因為方才的疼痛太過劇烈,還是與妻主的吻太過…他隻覺身上軟綿綿的無甚氣力,好半天才堪堪把衣裳換好。
瞧了一眼被換下的髒衣,因為沒有多淌,上麵先前的一小片血跡已然幹涸。
他無奈歎了一息,才把髒衣服放到了衣簍裏。
“妻,妻主,您進來吧。”
做完這些,他不動聲色地回了床榻,就連鞋子也被原樣放好,沐瑤進來時,見他還在床榻上也放下心來。
“現下如何,還疼麼?”
想著這人既然自己換衣服,料他已經好了許多,她這般問著,語氣不自覺輕快了些。
“嗯,妻主的薑糖水很有用,已經不怎麼疼了。”
瞧見她眼裏的欣喜,洛桉點點頭。
轉而看向角落裏的衣簍,“天色已晚,妻主快些歇息吧,那個,這些我一並拿出去。”
本來聽他如此說,沐瑤還暗自竊喜,哪料到了後半句,她心裏的喜悅一下子滯住了。
“桉兒,外麵涼。”
見人要走,她下意識伸手拉住了他,隨後又緩緩重複了一遍。
妻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她……
被妻主拉住,他便停了步子,可心裏卻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起來。
察覺到洛桉身體一瞬間的僵直,沐瑤心下了然。
“就在這裏歇下吧,這床他也挺大的。”她說著,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誰曾想,此話一出,被她握著的手不由蜷縮了一下,自己想錯了,她不是那個意思啊。
“妻,妻主,月事汙穢,即便您不嫌棄,可我也是不宜在屋裏的。”
好一會兒,沐瑤聽他這樣說道。
封建思想害死人啊,聽此,她不由皺眉。
“桉兒,妻主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麼?
再說,你妻主可是有神女庇佑的,怎麼會怕這些呢?”
說到後麵,她幹脆將神女搬了出來。
果然,那人一聽,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不再像方才那般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