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裏,沐瑤叮囑了幾句便去了內臥,那裏有她備好的一個小藥箱,裏麵是從裏空間取出的他配好的一些常用藥,以及消毒用的黃酒。

將東西拿出,她先是仔細看了看傷口的情況,確定血已經凝固後,才著手去清理那些已經發幹的草藥。

還未待她碰到傷口,那原本安分的兔子有所察覺,忽然縮了一下那條腿,以此躲開了她的手。

對此,沐瑤沒有再次動手,而是立即看向了洛桉托著兔子後腿的手,幸而它的動作幅度不大,並沒有傷到人。

她鬆了口氣兒,隨後想到什麼,立馬從藥箱裏拿出一支銀針極快地查紮到了兔子的麻穴上,不過須臾,那兔子就不動了。

“妻主,您方才這是……”

隨著妻主的一番動作,洛桉感覺到懷裏的兔子忽然沒了動靜,他心裏一緊,有些顫抖地開口,可後麵的話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聽著他的語氣,沐瑤猜出他是想岔了,眼睛一轉,也不著急收回手裏的針,“怎麼,是怕妻主一針把它紮死了?”

“沒,沒有……”被她一本正經的神色唬住,洛桉下意識看了看她手裏的針,本能地搖頭。

這番舉動落在眼中,沐瑤一邊收起針,一邊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哈哈, 逗你的,妻主隻是看他它有些戒備,便刺了麻穴讓他不至於抓傷你而已。”

“是,是這樣啊。”

聽到她的解釋,洛桉想著妻主處處為自己著想,自己剛才還那樣疑心她,頓時愧疚不已。

未在這人眼裏看到自己料想的佯怒,沐瑤有些失落,不過眼下還是安慰他要緊,她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讓他學會釋放情緒的。

“無礙的洛桉,若換作是我,一直之前的所作所為,我也會這樣認為的,我們都給彼此一些時間慢慢去適應,好麼?”

聞言,他怔愣一瞬,隨即抬眼看向她,那雙眸子亮亮的,直直進了沐瑤的心裏。

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那處傷口終於被重新包好。

因為創麵較大,沐瑤多費了些心思,意外地,雖是第一次配合,她們卻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極為默契,因此時間並不長。

“兔子就讓我放回去吧,你…幫妻主把藥箱放回去。”

看了看外麵的日頭,沐瑤習慣性的攬了活兒,轉頭看到那人一臉希冀的樣子,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兒。

“嗯嗯。”聽此,洛桉點點頭,一把提起已經被整理好的藥箱往裏麵走去。

雖然他的語氣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沐瑤就是覺得他格外地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