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她的情緒,洛桉心裏久違地湧過一股暖流,他從心底相信現在的妻主是可以去依靠的了。
“是啊,這幾日身體輕快了不少,不知不覺便多走了些路。”沐瑤瞧著眼前的人,同樣帶上了笑。
“今日天氣暖,走走也好。”
“的確,風兒這是在幹什麼呢?”順著挽風的話點點頭,轉而看到他手裏拿著的嫩草,她問道。
“風兒過來時見兔子旁邊的草已經不多了,想是哥哥忘了喂,便順手拿些草過來 。”
挽風一邊說著,一邊朝一直沉默不語的洛桉不好意思地笑笑,仿佛是在為自己剛才“不假思索”的話而抱歉。
“辛苦風兒了,你今日沒去逛逛麼?”好歹是看過幾部宮鬥大戲的人,沐瑤猜到他的意圖,直接了當的將話拋了回去。
這讓原本還想向她撒嬌說那兔子差點撓傷自己的人頓時沒了機會。
“妻主哪裏話,這些是風兒原本就該分擔的,往日是我不懂事了。”說及此,他有意將眸子垂的極低,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沐瑤也不著急開口,就這樣靜靜盯著他。
半晌,還是他先敗下陣來,“爹他不久前也出門了,風兒想著家裏還有些瑣事,便沒出去。”
不過畢竟是從煙花之地出來的人,挽風的神情相當到位,他很快便調整過來,鎮定自若地接了話。
“原來如此,那洛桉我們也去瞧瞧兔子吧。”
沐瑤早已料到這點,也沒想著用這樣的方式探出什麼,之所以這麼說,隻是單單為洛桉抱不平而已。
見他吃癟,也不再多言,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徑直朝籬笆走去。
挽風並未離開,而是不動聲色地看著那處。
在看到方才自己過去喂草時還極其戒備的兔子,在洛桉伸手時竟還主動蹭了蹭他的手指後,不可置信地抿了抿唇,隨即拂袖離去。
沐瑤見她與兔子玩的不亦樂乎,禁不住隨手拿起一小把青草遞到了兔子麵前,它聳聳鼻子,便就著她的手咀嚼起來。
洛桉收回手轉頭看向隨自己一起蹲下的人,內心泛起一絲漣漪。
這就是被護著的感覺麼?真希望能一直這麼下去。
“怎麼了,你也想喂喂它麼?”察覺到來自他的視線,沐瑤轉過頭輕聲問道。
“嗯,我麼?”
又一次被抓包,有了上一次的經曆,洛桉不再那麼緊張,下意識地指了指自己,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感知他的變化,沐瑤喜上眉梢,一股腦把草塞到他的手裏,順手摸了摸他的頭。
“真可愛啊!”
手下的頭發雖不順滑,可相較於之前卻是好了許多,她摸著摸著,不由輕喟出聲。
聽清了她的話,洛桉不確定地眨眨眼,妻主這話,是在說我麼?
他想著,眼睛旋即掃過麵前吃草吃的正歡的兔子,心裏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