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雨夜,雨下得稀稀拉拉,風如同一隻饑餓的野獸,隨時能吞下這座房子,魏何神情冷淡的看著窗外的雨滴。他用一隻手托著腮,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眼角下方那顆黑色的淚痣格外妖嬈,黑色的頭發一縷掛在肩上,他本長得十分妖豔,冷淡的性情卻壓製住了那股嫵媚。
忽然間一聲槍響打破了這原有的寧靜,一個男人滿身濕漉漉的闖進這座房子,他渾身是傷,臉上不知被哪種刀劃破了臉龐,更加幾分妖豔。他低沉的聲音威脅著:“把醫藥箱拿來,不然我就開槍。”他把那隻黑漆漆的手槍舉到了魏何的太陽穴,魏何淡淡的開口道:“醫藥箱在櫃子裏,我的腿無法幫你拿到。”男人在他耳邊低語道:“我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不然你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好啊,你隨時可以把我的命拿走。”魏何的笑意更深,伸出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在脖頸上輕輕的劃了一下,他這才注意到魏何的脖頸上有一道不明顯的傷疤。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魏何,起身走開了。魏何心道:真是個有趣的小家夥。便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半晌,男人包紮好傷口走出來,魏何陰沉著問:“你是誰?”
“你無需知道。”“那我還不確定你能不能活著出這間房子。”那男人緩緩地勾起了嘴角,“你的腿都殘了,還有命和我反抗嗎?”魏何輕語道:“你覺得這麼大一間房子沒有一個人看守,隻有一個人不奇怪嗎?”說罷他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那男人淡笑道:“一個小O還有資格和我對抗?”魏何稍微的動了一下手指,綠色的藤蔓瞬間拔地而出將那男人綁起。“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魏何笑眼彎彎的看著他。那男人瘋狂的掙紮著,卻發現這藤蔓越掙紮越緊,索性不動了。
“現在你覺得我有資格了嗎?”魏何一手托著下巴像看一隻獵物似的眼神盯著他,“問別人之前還不先把自己的名字給報上來。”魏何的笑意更深了他緩緩開口道:“魏何。”男人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隨後緩緩開口道:“會長,我是10號。”魏何思索了一會兒道:“莫溫?”“是的,會長。”此時的少年如同乖順的小狗委屈巴巴的去找主人討說法:“會長,我走到半路,他們突然偷襲我,我實在沒辦法了。”少年紅了眼眶。
“好了,給你加利息。”他隨之揮了一揮手那藤蔓便又鑽回地裏。莫溫也識趣的站了起來,推著魏何的輪椅向屋內走去。
屋內的擺設不是那麼的繁華,卻又不失風趣,還淡淡的,飄著一股竹子的清香。魏何無奈的聲音傳了出來:“說吧,你又犯什麼錯了。”少年委屈巴巴地玩著手指頭,輕聲道:“我走著走著,就發現了,後麵有人跟蹤我,於是我就開槍把他們全殺死了,然後又出來了,一堆人追殺我,然後我就進來了。”魏何無奈的歎了口氣:“那你也不能把他們全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