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香甜軟糯的唇瓣讓他不忍放開，唇上傳來的溫暖觸感讓他陷入一場不願醒來夢。
“殿下……”少年聲線蠱人。
宋宣華動情道：“喚我阿宣。”
他盯著她瀲灩的雙唇，耳根通紅，一雙眸子沉得可怕，他的嘴角染上她唇上殘留的口脂，還帶著可疑而晶瑩的水光。
“阿宣。”他埋頭在她的頸窩裏，啃她的耳垂和頸側，
他出入秦樓楚館之地偶然撞見過男歡女愛，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情形。
在事態更混亂之前，他緊緊抱住了宋宣華，兩人倒在床上。
他漲紅了臉，沒有進行下一步。
宋宣華的臉埋在他頸肩，小聲道：“我願意的。”
“我不願意。”他不想唐突了她，“殿下，我不會放手了。”
“嗯。”宋宣華點頭。
過了一會兒，見他依舊滿臉通紅，宋宣華忍不住開口：“需不需要我幫你？”
“不用，你別動。”他快好了。
“好。”宋宣華回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裏暖烘烘的，即使沒蓋被子，宋宣華亦不覺得冷，更何況她如今躺在沈穆的懷抱裏。
溫暖的懷抱讓她昏昏欲睡，漸漸睡了過去。
良久後，已經平複的沈穆盯著熟睡的宋宣華，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他從床上起身，趁著夜色沉寂，從窗戶翻了出去，悄無聲息。
當晚，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他抱著麵色通紅的宋宣華進了一處大宅院。
他聽見自己他焦急的聲音：“福正，快去請白神醫。”
“不要。”懷中的女子死死攥著他的衣襟，口中吐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頸間，“停舟，你幫幫我，好嗎？”
那一瞬間，他變成了夢中那個沈停舟。
他顫抖著聲音：“福正，將院子裏的人清空，今夜，本公子的院子不能有人。”
他與她衣衫交疊，身軀交錯，於雲雨之間翻滾，他無數次動情的喚著她的名字。
夢醒，他渾身黏膩，去井旁打了桶水，從頭淋下去，將自己澆了個透。
那個夢太過真實，他久久不能平靜。
＊＊＊
朝中最近出了兩件大事，皆與鳳寧長公主有關。
一是鳳寧長公主重病了一個月，總算痊愈回宮了。
二是鳳寧長公主向當今聖上提議在宮學之中開女學，讓世家貴族、朝中大臣之女入宮學習。
第一件事，導致世家貴族、朝中大臣家中有適婚男兒的很是不開心，特別是沈穆。
宋宣華回宮的前一晚，他賴在她那許久，將她搓扁揉圓，吃飽饜足，這才從公主府回去。
第二件事，朝中大臣有的讚同，有的不讚同，一半一半，保持中立的人忽略不計。
讚同的大臣大多是家中有女兒的。
從前，家中的女兒隻能相看，若有了女學這個機會，那家中女兒便有機會攀上高門子弟，若是有機會入了哪個皇子的眼，那便是一人得道，雞犬身體。
不讚同的很簡單。都是些老頑固，嘴裏嚷嚷“女子無才便是福”“女子無才便有德”。
去他父親的福，去他大爺的德。
永昌帝當真疼愛鳳寧長公主，竟許她當庭辯駁。
“子政先生曾言，書猶藥也，善讀之可以醫愚，本宮瞧著諸位大臣應當是讀了不少書，甚是聰明，如此極力阻攔女子讀書，可是因為女子讀書擋了諸位的‘福’，讓諸位享受不了女子的‘蠢’所帶來的乖巧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