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曉塵起了個大早,還沒有賴床的跡象,葉潘剛起他也從房間裏出來了。
現在,葉潘對葉曉塵時不時早起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了,隻要兒子不要再像之前那般死氣沉沉就行。
“爹,家裏有沒有斧頭,我要拿去後山砍樹。”
葉曉塵不熟悉家裏的物品擺放,這翻翻那翻翻也沒找到斧頭。
葉潘拉回思緒,詫異問他:“你拿斧頭來做甚?”
葉曉塵說:“砍樹啊爹,拿斧頭當然是砍樹,我又不會殺人越貨偷雞摸狗。”
後麵那句葉曉塵開玩笑來著,平時肯定會被葉潘嘮叨半天,這次竟沒有聽到老父親的絮絮叨叨。
不過葉曉塵神經大條,並沒有發現這點小異常,還在找斧頭。
葉潘看著這樣的葉曉塵,沉默著拿出斧頭遞給他。
葉曉塵接過來,“謝謝爹,我找了老半天了。”他雙手握住斧子柄,感受手上的重量。
“這斧頭還挺重的。”嘴上說著重雙手卻能穩穩的拿著斧頭。
還好這段時間的鍛煉沒鬆懈,現在看來也很有效果嘛,不至於像原主那樣弱雞。
葉曉塵心裏暗暗得意,沒等吃早飯他就急匆匆抓了幾個窩窩頭,提溜著斧頭往後山去了。
“爹,我先出門了。”
剛走出家門那麼十來步,猛地頓住腳步。
“我靠,有傻逼啊,天還黑就去砍樹。”
葉曉塵小小聲罵自己,心裏怪自己太過心急了,古代又沒有手電筒,現在才淩晨四五點這樣子。
再等一會天最多才魚肚白,拿著斧頭亂砍?像個傻子,還看不清樹木的成色。
想到這時葉曉塵絲毫不猶豫的往回走,還是先回去。
還沒進屋,葉曉塵就看到葉潘拿著一根木簪子在發呆。
葉曉塵鬼使神差挪動腳步,沒有進門而且躲到屋裏看不見的地方。
“阿文我怎感覺塵兒變了個人似的,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葉潘粗糲的雙手輕撫手上平平無奇的木簪,愛惜的動作好像在嗬護心愛之物。
躲在陰影處的葉曉塵心裏一驚,卻又很快恢複平常。
想想自己的表現性情,跟原主簡直是天差地別,葉潘發現不對勁是必然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也許他不是今天才發現異樣,隻不過還沒有點破罷了。
葉曉塵最終還是沒有回屋,提著斧頭走了。
“哎,怎麼就突然有點難過。”葉曉塵走到最開始捕魚的那條小溪,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朦朧的夜色,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在難過什麼?”一道女聲突如其來的響起。
“哎呀臥槽,有女鬼?”葉曉塵麻溜地從草地上爬起來,手裏緊緊抓著斧頭,戒備的尋找聲音來源。
看到許晴兒,葉曉塵馬上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又躺回草地。
“我說許晴兒,你個小屁孩不睡覺跑來這裏嚇人做甚。”
許晴兒不服氣,委屈的說:“我沒有故意要嚇你,我來得比你早多了,你都沒有發現我。”
葉曉塵問她:“你看到我直接叫我不就好了,非要突然出聲,這天黑得,還荒郊野嶺的,我的小心髒真受不了。”
過了一會,都沒聽見女孩的聲音,葉曉塵疑惑的抬頭看著許晴兒。
許晴兒原本就是雙手抱膝,半張臉埋進膝蓋,這會臉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