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一臉疲憊的合上筆記本電腦，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五了！
來不及多想，抓起手機，順手拿上自己的包，小跑離開公司。
再晚就趕不上最後一班公交車了。
走出電梯跑出大廈的門。
一陣微風拂過，渾渾噩噩的蕭然多了幾分清醒。木訥的眼神多了幾分顏色。
走出公司，就不想公司的事情了。
公交車站點一個人沒有，蕭然倒是習慣了。
腦海中的思緒亂飛，這是難得屬於自己的時間。
不用為了工作焦頭爛額了。
也不用為了巨款煩心了。
一個月三千五的巨款，根本花不完...花不完！
看到一輛公交車過來，蕭然看過去，是回家的6路公交車。蕭然看了看手機時間，剛剛是晚上十點整。
有一說一，6路公交車確實準時。
十點之前等在這裏，絕對可以趕上末班車。
如果錯過...加班費就可以用來打車，這個班算是白加了。
這一路公交車已經有20年曆史了，公交車車型都換好幾次了。
等公交車靠近，看到公交車樣子，蕭然愣了愣。
這是十年前就被淘汰的車型了，為什麼現在又開出來了。理論上來說不應該啊！
先看了看公交車最前麵的數字，確實是6路。
這個肯定是不會認錯。
這個車型蕭然太熟悉了，很有年代感了。
十幾年前的6路車就是這個車型。
公交車平穩的在站點停下，車門伴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打開。
開門聲好像是在抗議自己年紀太大了。
蕭然沒有多想，走上公交車，拿出二維碼。
隻是沒有看到掃碼的儀器。
“師傅，不能掃二維碼嗎？”蕭然晃了晃手機。
蕭然這才注意到，司機連工作服都沒有，穿著一件很舊很有年代感的短袖。
“什麼馬？”司機一臉狐疑。
“二維碼！”蕭然重複一遍。
“什麼二為馬？這輩子當牛做馬，下輩子還當牛做馬？”
兩次當牛做馬，簡稱二為馬！蕭然笑了笑，心說這司機師傅挺幽默啊！
“付款的二維碼！”蕭然指了指自己手機上麵。
“付款的人是當牛做馬，你也得投幣啊！”司機指了指投幣地方。
看了看司機一本正經的樣子，蕭然無奈了。
蕭然也反應過來了，這是十幾年前的老古董了，能掃碼就奇怪了。
蕭然找了找，身上一分錢沒有。
都2023年，誰還帶現金出門啊！蕭然有點為難，“師傅，我沒有帶零錢！”
司機拿起旁邊一張五毛的紙幣投進去，“下次出門坐車，記得帶錢！”
“謝謝師傅！”
司機無奈搖搖頭，心說看著幹幹淨淨一個人，穿著打扮也是儀表堂堂，居然五毛錢都沒有。
蕭然默默記下司機的樣子，準備下次給司機帶瓶水。
司機師傅皮膚有點黑，國字臉，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座椅也是充滿年代感。
還是皮的！
很多地方都磨的慘不忍睹了，看著座椅卻勾起很多回憶。
這是十幾年前的風格。
車門吱吱呀呀關上。
蕭然思緒回到十幾年前，那個時候還在學校，考慮的是上清大，還是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