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美國某間高級公寓頂樓的一間房裏,燈光全部熄滅,隻見客廳桌上的手機還亮著屏幕,一個麵容精致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落在窗上映出他憔悴的臉龐,因為淚流眼眶布滿了血絲。
他垂眸,俯瞰黑夜中經久不息的車水馬龍,長歎了一口氣。
這是他在這片陌生的國土生活的第七個年頭。
男人名叫江逸安。年幼時父母雙亡,在福利院被來巡查的江氏夫婦看上,江氏夫人因為身體不好一直沒有生兒育女,隨後江逸安便被他們收養,過著安穩的童年。養父養母對他很好,將他保護的很好,尊重他的選擇,沒有將他暴露在大眾視野中,也沒有強迫他繼承公司。
他本以為可以過著和名字一樣,簡單安逸的生活,直到一通電話的打來,打破了原有的平靜的生活。
亮著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兩條勁爆的消息。
[陸氏集團“s”藥劑問世]
[“私生子”奪權上位]
兩個小時前,養母賀蓉打來電話,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聲筒中傳來,穿透了江逸安的耳膜,以至於他甚至還沒有聽清在哭喊著什麼。
“少爺,夫人身體越來越差了,您還是趕緊回來看一眼吧。”電話裏,管家接過來電話,蒼老的聲音解釋著麵前嘈雜的景象,突然一聲驚呼,“夫人!”應當是賀蓉哭暈了過去。
江逸安掛斷了電話,深沉的眸子看不出喜怒悲哀,麵上不顯,但是緊攥著的雙手卻暴露了主人的憤怒和悲哀。
機票訂在了清晨最早的一趟航班,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路程,他終於要回國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多餘的東西留給了美國的管家郵過來。
飛機的的冷氣開的有點大,下飛機時國內炎熱的氣候讓他有些許不適。出國幾年,這裏的空氣還真是越來越差了,他癟了癟鼻子。
但是回國的安全感和熟悉感卻是他在國外怎麼也得不到的。
走向出機口,再次走進這個機場,江逸安的心情有些沉重。當年養父養母送他到機場目送著他離開,七年之後,接機的卻隻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在等著他。
原來,七年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少爺。”來接他的保鏢接過來他手中的行李,帶著他走出機場。
“老李管家在家照顧夫人所以沒有來,特地讓我們來接您。”走在前麵的黑衣男人替管家做著解釋,伸手幫江逸安拉開了車門。江逸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低頭就上了車。
車裏的冷氣開的跟飛機上一樣大,強烈的溫差讓他打了個冷顫,但他什麼也沒說。
掏出口袋的手機,給管家發信息,開口問道前麵開著車的男人:“我媽怎麼樣?”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替他解釋著,歎了口氣,江逸安癟著眉頭,他不喜歡別人唉聲歎氣的樣子。
“夫人的情況不是很好,江總突然去世對她的打擊很大,她的身體本身就不是很好,這次事情一出,情況更嚴重了些。”
江逸安低垂著眼眸,墨色的眸中湧起一陣怒意,點了點頭便又沒了話說,找出了手機裏的聯係人,發送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