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姓名?”
“蘇長青。”
“年齡?”
“23。”
“性別男,對吧?……好了,知道怎麼進來的嗎?”
“……我上哪知道去?”
“……”
蘇長青重重呼出一口氣,一雙黯淡無神到仿佛死魚一樣的眼神怔怔看了看自己周圍的環境,
一間空曠到隻有一張不鏽鋼桌子和配套椅子的房間,四麵都是被厚重水泥密封起來的牆壁,牆上連半扇窗戶都沒有,屋裏的光源僅靠頭頂一盞白熾燈支撐著。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裏應該是警察局。
如果他沒猜錯,自己應該是被抓的那個…
他輕輕昂頭瞅了一眼就坐在自己麵前,穿著製服,在桌子上用筆記著某些東西的男警察。
剛才的幾個問題應該就是從他嘴裏問出來的。
蘇長青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十分懵逼的狀態,
“話說……我犯了什麼事情?”他輕聲問了一句,
那平靜的語氣裏沒有一點波瀾。
“我們也想問你,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情?”男警察停下手裏的動作,抬起頭默默盯著他。
“……”蘇長青無話可說,閉嘴不言。
他可以肯定自己現在不是穿越或者重生,因為他感受不到一點穿越或者重生的引子……
蘇長青一把靠在冰涼的不鏽鋼椅子上,鬆垮著身子,儼然一條癱在地上的鹹魚。
雖然說他很冷靜,即使坐在局子裏,麵前坐著警察,他也穩得像老狗一樣。
可始終讓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究竟因為什麼原因才進來這裏。
為此,他甚至把自己上個星期乃至半個月以來做過的事情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著實想不出自己來這裏的理由。
不說半個月,貌似這幾年他的生活都很平淡,或者說有些清苦,
每天不是窩在出租屋當廢物,就是在樓下的小店裏打零工,做一些日結的工作吃飯交房租,賺多少用多少,身上沒有一點餘額。
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生活有點像傳說中的三和大神,沒有正經工作,隻能混吃等死。
他知道自己就是在混吃等死,也很熱衷於混吃等死。
不過…如果說自己混吃等死也可以成為被抓進來的理由,那似乎想不認都不行……
男警舉著筆,衝他說了一句:“對了,報一下你家人的信息,我要登記。”
“我沒爸媽。”蘇長青擺了擺手。
“你是孤兒?”
“算不上,我爸媽在幾年前去世了。”
“哦,行吧。”男警察放下筆,看了一眼手機彈出的消息:“剛收到消息,有一位女士說你綁架和猥褻她的妹妹……”
“所以我就進來了?”
蘇長青反問一句。
他撇了撇嘴,不可置信似的看著麵前的男警察,又問了一句:“我這個模樣去學別人搞綁架?”
他被氣樂了。
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實話實說,自己虛成這個樣子去搞綁架,真的不會被反殺嗎?
還有,我是被別人送進來的?
一位女士?
好好好,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對吧?
他平複了一下想罵街的心情,捂著下巴,重新看著男警察,語氣頗為認真:“如果最後證明我沒有綁架和猥褻,我能不能反告一手她汙蔑?”
他堅信自己沒有認識任何女士,也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關係,所以這絕對是一次純粹的無中生有!
既然無中生有,那最後要求賠點錢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你當然可以反告她,不過打電話報警的女士是一位公司總裁,完全沒有理由來針對你一個小人物,所以你還是仔細琢磨一下你在進來之前都幹了什麼。”
男警察始終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我剛才?你讓我想想……”
蘇長青癱在冰冷的不鏽鋼椅子上,托著下巴。
我剛才就在家裏端著電腦看《靈路》遊戲官網,忽然聽到敲門聲,
我以為房東來催房租了,結果是一位喝到醉醺醺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