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哥你去操場嗎?
‘不去’司雨玩英雄聯盟已經快十年了,所有的操作都可以說是無意識的肌肉記憶或者是軀體性習慣單單在手指手腕上的體現,關於腦袋裏怎麼運作的,他自己不是很了解,隻知道倘若一個人玩遊戲,很無聊,就不能完全沉浸在遊戲裏,所以他回複舍友的很快,就像他已經早有預期會有這樣的對話了。
‘他們都去看演唱會了嗎’
‘應該是吧’
倘若因為他人的話,影響個人的行為,並且可以根據司雨此時覺得玩遊戲無聊,然後打完遊戲就去,甚至直接退遊戲去操場,這是正常的,符合大眾心理學的,但是如果換到精神分析的角度來看,司雨擔憂自己暴露出來自己的渴望,與舍友玩在一起,他便會用一種來源於過去某種幻想人格的影響來讓自己繼續坐在那裏—人不能輕易被別人影響。司雨有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的性格,隻能用內向來形容,那就是無止境的關注自己的內心世界,情感衝動,虛無感。
司雨為了緩解自己一直是一個人的虛無感,認為人多的地方隻是集體淫亂罷了,歸根到底還是個人的虛無感和父權社會男性性本能的主導,失去了這些,便沒人去看了。
度過了一個多小時看動漫打發的時間,已經是快8點了。司雨靠著習慣性的食欲滿足需要,有了出去外麵的動力,也同樣因為天已經黑了,他看不到別人長什麼樣子,也就不會一直注意有哪些人會在路上看自己,然後產生一個男生很不應該有的強烈的容貌焦慮?
操場上音樂聲響亮,隔了大約2公裏外的宿舍樓也聽得很清楚,集體狂歡的幻想把這些充滿激情的音樂消除了以往司雨聽到時的不適感,它一直沒有停,重複著一個音樂。
初夏的時間,晚上外麵很冷,司雨穿著從冬天延續到現在未曾改變的背心,半袖,厚重羽絨外衣,內褲,纖維外褲,沒穿秋褲。這樣的穿著沒有讓司雨產生焦慮。於是他感受著風吹樹葉夾雜音樂裏的嘶吼聲,難得在藥校這個老頑固專科學校感受到學生的嘶吼。
宿舍區與教學區之間隔著一條向西是下坡的柏油路,平日裏門衛充當紅綠燈警示學生和過路的車按照他們的分秒判斷行動,他們在司雨眼裏隻剩下社會工作機器的概念,因此司雨再也沒有因為他們感受到焦慮,但司雨知道那是因為的年齡讓他們絕對不會去關注自己。
門衛不在,司雨看到這條街道上,他經常去洗澡的門店老板娘,抱著司雨認為的是她生養的快上小學但是沒有上幼兒園的從衣著發型上分辨是男孩,但從眉眼,長相,行為上來看完全是女孩的小孩子,也要進學校去看。
那些嘶吼聲並不像是狂歡,更像是尖叫,而且是很多不同的女聲,司雨聯想起了性暴力,司雨認為這是自己的一直就有的幻聽和性壓抑結合了。他從慢走到小跑又在意識到前麵還有那個老板娘時變成慢走。
過了馬路到了教學區,司雨走過老板娘身側,她問司雨,‘學校今天是校慶呢吧’司雨感受到她同自己有一樣的疑惑,也就知道不是自己刻意走快像超過她,而是她自己放慢了腳步‘嗯’
‘我不知道她們在表演什麼,但大概率隻是比較抽象,和日本東奧開幕一樣’司雨一在心裏同老板娘多說一句,讓她安心,讓自己多和別人說會話。
有人死了,司雨覺得大不了頂多隻能是這樣,踩踏事件或者是有人想把死亡賦予存在意義,於是再舞台上把肉體的存在轉變成了一群人此生難以磨滅的記憶,可前者應該會有人陸陸續續跑出來,後者才會是有某個學校領導盡職盡責,動用雷霆手段,把所有看到這件事的學生都迅速集中掌控起來,做思想工作,盡力避免那些手機裏的拍攝視頻在網上傳播,造成社會不良影響,為了不讓恐慌聲音被人察覺到,所以要放極大聲量的音樂來掩飾。我們宿舍的微信群沒有提及,不可能沒事呀,沒道理見不到一個對向之人的灼痛目光,這越來越清晰的淫亂聲讓司雨覺得整個世界都脫離脫離於他基於網絡熱點事件,現實主義小說,故事彙這些記憶經驗產生的幻想,這難道真的是一次盛宴,可男女比例怎麼調配?不,女體單獨就是淫亂,更別提一堆女的,誰知道她們在幹什麼。可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就是單單有人在操場放在各個視頻截取下來的音頻集合,不不,要是這樣,女生肯定早就生理不適,全都捂著耳朵,戴上耳機,跑出來了。是虛無神降世,讓我的性幻想成真了,可這是現實世界。‘世界上不是隻有你的主觀唯一永恒’是誰在說話,司雨知道自己在幻聽,是大腦受到了不現實的衝擊,急迫需要找尋真實感,於是他那強烈的心裏衝動,使得虛無神作為一個人類形象,運用語言來讓自己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