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邊的桃花林中有一女子正提著籃子摘桃花,她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的長裙,手上帶著一對銀鐲子,手指放在粉色的桃花上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低頭抿嘴時一對梨渦若隱若現,讓人看過去隻想醉死在她的酒香之中。
這時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紮著大辮子的女子突然跑過來對著桃林的人大聲說道:“安安,快別摘花了,你家酒樓門口圍了好多人,你還不趕緊回去。”
沈安安停下手上摘花的東西,連忙踩著青石從小溪的另一邊過來,“秀姐,發生什麼事了?”
何秀性子原本就是急衝衝的,現在更是像炮仗一樣三下兩下把話說完了,“我也不知道,是我阿娘讓我過來的,你趕緊回去吧,我遠遠的看了一眼圍了好多人,還有官老爺呢。”
她從沈安安的手裏麵搶走籃子使勁把她往悅家酒樓的方向推。
沈安安看她急躁的模樣,於是心裏麵也開始著急起來,她提起裙擺就開始往家裏麵的酒樓跑去。
跑到酒樓那兒,果然,酒樓外麵圍了不少人,沈安安還看到了一些穿著官服,腰間配著刀的衙門的人站在外麵。
沈安安從不遠處的人群中找到正在看裏麵的何秀的母親,她問道:“何嬸子,裏麵發生什麼事了?我阿爹阿娘呢?”
何嬸子看了看四周,然後不放心的把沈安安拉到一邊僻靜的地方說道:“還不是那個金成,今天有人說自己在你們酒樓吃壞了肚子,所以上門來鬧了。”
沈安安聽後點點頭,總有一些想要吃霸王餐或者想要耍賴皮的人會這樣做,目的就是想要賴賬或者讓酒樓賠點銀子花花,但是這種現象並不隻是出現在悅家酒樓,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以往沈安安也曾看到多許多。
不過悅家酒樓在這一帶頗有名聲,再加上沈安安的父親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大家都相信他的為人,倒不會被那些賴皮們把酒樓的名聲給毀了,所以事情應當不是這麼簡單才是。
何嬸子繼續說道:“原本不過是上門耍賴皮的,大家奚落了他一番也就沒事了,但誰知道金成突然就和縣太爺正好的路過這兒,那賴皮竟直直的往縣太爺那兒撞,這不,有冤情,縣太爺自然是要判一判的,現在你爹娘她們都被擋在酒樓裏麵,我們進不去,他們也出不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與沈安安說了,其中金成與縣太爺正好路過這一點著重的強調了一下,正好這個詞用很是傳神,沈安安知道她的意思於是說道:“我進去看看。”
金成也是這鎮上一家酒樓的東家,隻不過他家和沈家不一樣,沈家不過是這兩年才發跡的,而金家卻是在這個鎮上開了許多年的酒樓,家底不知比沈家厚實了多少。
兩家的淵源還得從沈安安的父親說起來,沈安安的父親原本是金家酒樓的一個大廚,他為人耿直,見不得金家在食材方麵以次充好,但是他人微言輕,再加上不受東家的喜歡,所以在酒樓裏麵地位很低,要不是他那一手好手藝,隻怕早就被金家給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