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她還是為司淵多爭取點時間。

念及此,鳳烊以血為引,不停彙聚著樹林裏的靈氣,織成一張黑色的大網,將那妖獸牢牢困住。

鳳烊微微鬆了口氣,旋即以藤條為線,貫穿整個琵琶骨,那妖獸還想反抗,被鎖住靈力的他,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他朝著鳳烊怒吼,猩紅的眸子好似要將鳳烊碎屍萬段。

“要不是你還有點用,真不想費這麼多功夫。”

下一秒,那張彌天大網將整隻妖獸都包裹起來,鳳烊手一伸,一條黑色靈力的繩子便迅速連接了兩頭。

鳳烊一路將妖獸拉到了和司淵說好的地方,司淵正悠哉悠哉坐在石頭上,百無聊賴踢著石頭。

身旁畫著一個巨大的法陣。

鳳烊一把將妖獸扔進法陣裏,刹那間法陣發出藍色的光芒,數不清的符文在法陣裏跳躍,最後都印在了妖獸的身上。

妖獸痛苦地咆哮,不停撞擊著光壁,掙紮著想要逃離法陣,哪怕已經頭破血流,然而自法陣啟動那一刻起,便已生成一道光柱結界,牢牢地將妖獸困住。

“你遵從你的本性直接生吃不是更好嗎?”

司淵沒回答她的問題,眼神裏多了幾分憂鬱,“我給你講個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個男孩一個人在山上苦修,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隻有幾個師傅不時會來探望他。某一天他救了一隻身受重傷的白狐,傷好後,那隻狐狸並沒有離開,反而留了下來,它伴著他修煉,它伴著他吃喝玩樂,伴著他入眠。可突然有一天,它被一條毒蛇咬斷了腿,用盡力氣艱難地爬到了男孩麵前,男孩正在修煉,不容打斷,它便輕輕靠在他的身邊,等待著他睜眼醒來。可這一等,它就再也沒醒來過。”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若它勤於修煉,有足夠能力反抗,也不至於會得到這樣的結果。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無論是人神妖魔,唯有自己強大,別人才奈何不了你,你才能守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弱者,從來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再說人間愛恨別離,刻骨銘心,數不勝數,為什麼還要執著那一樁呢。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往事不可沉溺。”

“我看也差不多了,我便替你取了妖丹。”說著鳳烊,便要作勢要殺了那妖獸。

“姑娘,手下留情!”

一道清麗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兩人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來人衣衫襤褸,也不難看出原身的碎花煙羅綺雲衫,她長發挽起,有幾縷碎發飄落,難掩她清秀的容顏

正是方才慌忙逃竄的綠衣女子。

鳳烊問道,“你是何意?”

那女子恭敬的向鳳烊和司淵兩人行了一禮,“多謝道友相救,小女子名喚沈夢溪,是飛花塢的弟子,在你們麵前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的師兄。”

鳳烊嗤之以鼻,這種鬼話別說現在,放在過去她也不會相信,“正道飛花塢也會收妖族之人為徒,真是一大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