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摶土造人,薑月白的誕生(二合一大章)(1 / 3)

“那我去建個號,呸,捏個人。”在經過一番心理建設後,江歲安最終還是接受了白纖衡的提議,一切都是為了大道!於是乎,得到準信的白纖衡很快就溜去捏人了。

先去輪回之源的忘川河撈點河水,再去天地之初的皇天後土挖點後土,白纖衡手法熟練地開始和起了稀泥。

傳說在天地初開時,世上第一個生靈就是在忘川河和後土交界處產生的。白纖衡也不知道這個傳說是真是假。但是她知道,要凝聚肉身的話,加點後土和忘川河水總是沒錯。畢竟這兩個應該是凝練魂魄的好材料,一個是修煉肉身的必需品。反正質量好加點總沒錯。

在嚐試了水土比一比八直到一比三,白纖衡還是和出了她滿意的泥巴。這種比例的泥巴可以完美融入象征著肉身的精魄,象征著靈力的氣魄,以及象征著意識的神魄。而且手感絲滑不沾手,可塑性強,簡直是捏人的最佳選擇。

按理來說,把泥巴活成三魄相融的狀態就可以直接丟去人間,長相完全可以交給命運。

但是白纖衡覺得不可以!她在這方麵還是相當有節操,即使捏出來的泥巴是作為天道的人間行者存在,也必須有一副美麗到驚心動魄,傾國傾城的容貌,要是不夠好看是怎麼好意思自稱是天道的。

於是立誌捏出一張超級好看的臉的白纖衡在和泥成功之後又捏了三小時的臉。不是鼻子太翹,就是臉型不好,不是臉型不好,就是眼睛太小。直到一邊喝茶看戲的江歲安都看不下去了。白纖衡還是戀戀不舍地捏了幾下。

然後江歲安看著那個可以說是等比例按照白纖衡自己的臉捏的小泥人陷入了沉思。“合著你捏了這麼久,就捏出來個這個?”

“我本來也想捏一個和我一樣漂亮,美麗的存在,”白纖衡小小地一隻,雙手按在自己臉上顯得格外自戀。“可是捏來捏去,還是發現隻有我的臉才是最好看的!”

要是別人這麼自戀的說話,江歲安能把去年逛元宵燈會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但是看著白纖衡那張勾人的臉,自戀兩個字在嘴裏兜兜轉轉了小半刻鍾,最後成了一個“嗯”字。

認認真真對著白纖衡看了半天,江歲安不得不承認即使他修道了七百來年,在各式宴會上見過美女無數,白纖衡還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姑娘。明眸皓齒柳眉彎,鳳眼飛揚桃腮紅。鶴發童顏言巧笑,傾國絕色皆欲觀。

行行行,你好看你說得對。江歲安再認認真真看了一眼白纖衡的臉,突然覺得白纖衡對著鏡子捏個臉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三觀不顛倒,感情跟著五官跑。自認為不是視覺動物的江歲安深感可恥,但是白纖衡確實養眼。

“再補充一點,我平時會處理天道的事物,隻有偶爾為了防止凝聚的肉身與你的靈魂不符產生排異,會接管一段時間的肉身。所以平時修煉還主要是靠你,你要好好加油,那麼出發!”白纖衡叮囑了一下,然後來了個孩童式鼓勵,最後把捏出來的泥人版白纖衡送到了人間,終於在經曆了四個時辰的創作後,天道的人間行者誕生了!

春雨綿綿,無聲滋潤著天青城。夜色如墨,隻有微風吹細雨,把天上來的雨露帶進千萬家。夜色中的天青城並不黑暗。以城中大路為中心的兩邊街道都是橙黃色的燈光。那是無數百姓家中的燈火。在道路的盡頭,城主府器宇軒昂。

城主府的議事廳,向來是裝點名貴又典雅,此時這個古色古香的大廳正是燈火通明。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築基盛會了。”青峰城主看上去已是中年模樣,兩鬢微霜。他坐在黑色漆桌的首位,身體端正。

“是啊!這一年時間過得真快啊。”副城主青陽接上了一句,青陽看上比青峰略微年輕,不過也是理所當然,青陽本就是青峰的弟弟。

“是啊!是啊!”這次集會比較輕鬆,話匣子一開,議事廳裏出現了細小又密集的私語聲。

青峰城主看著分坐在黑色漆桌兩側的身穿公服的下屬,雙手虛壓。會場上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在座的各位都是在天青城任職的老人了。”清峰城主總結道,“也都是各個方麵的一二把手,為期三天的築基盛會重要性我就不過多贅述了。還望諸位各司其職,城防司加強巡邏力度,務必保證築基盛會的順利完成。”

“謹遵城主命。”兩側的話事人齊聲應和。

“那麼就散吧。明天副城主和大祭司和我去清空明鏡。”城主補充了一句,就讓眾人散了。

城主一走,氣氛又輕鬆下來,眾人三三兩兩的走出議事廳的大門,議論聲又響起來了。

“時光易逝,白駒過隙,一眨眼又是一年,老頭子我又老了一歲嘍。”

“是啊,上一屆築基大會就仿佛在昨日,不想明天又是新一屆大會了。”

“誒呦,怎麼薑主簿就開始發愁了,你薑家已經連續三年沒有好苗子了,不會今年還是沒有吧。”正在眾人感歎間,一個不和諧的尖聲冒充出來,一開始就是陰陽怪氣。

“這不是小娘子嗎?你那嘴臭的毛病怎麼還不去找郎中看看。老遠就能聞見你那嘴臭味。”薑主簿毫不客氣地還擊道。

天青城有五大家族,除去城主府的青家,就是薑,蕭,李,熊四家。

其中薑主簿的薑家和小娘子,不,是蕭釀子的蕭家都在城東發展。兩家的摩擦本就不少。加上兩人年幼時,薑主簿有一次把蕭釀子喊成小娘子,而家中賣酒的蕭釀子本就怕別人看不起,聽聞此言,直接上去就給了薑主簿兩拳。

雖然後來在兩家大人介入下勸和,但是兩人確實由此結怨。本來年少時的過節,隨著年紀增長應該漸漸淡去,可是二人好巧不巧都在城主府工作。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怨氣自然無法隨時間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