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苟安聽到眾人的竊竊私語,心中十分滿意。
這便是他要的效果。
如此一來,參加升仙大會的過程應該會比較順利了。
果然,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個身穿合歡宗黑袍的修士就朝他走了過來。
“敢問你就是趙苟安,趙師弟麼?”
黑袍修士長得寬額闊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笑著道,“鄙人秦世強,是此次升仙大會的接待人員,特來引領趙師弟前去報名明天的升仙大會正賽。”
趙苟安抱拳行禮,道:“見過秦仙長。鄙人初來乍到,還沒有正式拜入山門,不敢與秦仙長稱兄道弟。”
“哎,師兄弟的名分那不是遲早的事嘛,哈哈哈哈。”秦世強笑著道,眼睛滴溜一轉,壓低了聲音道,“不知趙師弟與那袁長老是何關係?我看你二人剛剛……頗為親密啊!”
趙苟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敢問秦師兄,袁長老他在宗門內擔任何職啊?”
“靖安堂首座啊!”
“那你可知,靖安堂是做什麼的?”
“抓捕細作,清理暗樁啊!”
“那靖安堂內首條訓誡,你可知是什麼嗎?”
“這……”
秦世強麵露難色,趙苟安也不著急回答,足足晾了他半盞茶的工夫,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
“靖安堂首條訓誡: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
秦世強頓時大驚失色,急忙道:“沒有沒有,我可沒有窺探靖安堂內務的心思啊!我我我、我是純好奇而已,跟你隨口聊聊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趙苟安一臉的古井無波,語氣平淡道,“不過你話是這麼的,袁長老他老人家心裏怎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了這話,秦世強心裏更慌了,連忙求饒:“都怪我一時糊塗,好奇心旺盛,壞了靖安堂的規矩!”
一邊說著,秦世強一邊從懷裏摸出一個乾坤袋塞到趙苟安手上。
“還望趙老弟在袁首座麵前替我美言幾句,為兄我的身家性命可全靠趙老弟你了啊!”
秦世強簡直要哭出來了。
趙苟安掂量了一下乾坤袋,十分自然地將它放入懷裏,然後臉上才換上了笑容。
“哎呀,秦師兄你也太過謹慎了,我們隻是師兄弟間尋常閑聊幾句而已,不用那麼上綱上線,扯什麼靖安堂家規的。”
秦世強看著麵前趙苟安這堪稱川劇變臉的絕活手藝,整個人都傻了。
靖安堂的規矩,不是你剛剛說的麼?
怎麼又變成是我在上綱上線了?
真就紅口白牙一張嘴,上嘴皮一碰下嘴皮,這就黑白顛倒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隻要我在永色村這段時間,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我敢保證,袁長老他一輩子都不會聽到你剛才的那番話。”趙苟安慢悠悠地說道。
“好說好說,一切交給我!”
秦世強心中大喜過望,彷如一個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有我在您放心,一定讓您過得比在家都舒服!”
“趙師弟,您前麵請,我這就帶您去報名明天升仙大會正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