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憂心忡忡的躺在床上,單是這一點就足以引起懷疑,暴露我們的身份。
“馬隊,對不起。”
小劉深深自責,本以為是做了個完美的封口,卻弄巧成拙了。
“現在最大的嫌疑就是方保國,明天早上我們先去找方保國聊聊。”
趁天剛蒙蒙亮,我們就出發了。剛好在到方保國家的時候碰上他往外走。
“方大叔,我們又來了,您看看現在有沒有時間,還有一些事要問您。”
“真是不好意思,我待會要去上班,所以……”
“明白,那中午您休息的時候,我們去店裏找您。”
待方保國走後,我想起來鄰居大媽進入方保國家的方法,往旁邊看了看,那個小台子也不大,也就是撐起一個腳前掌那麼大點地。
真不知道那大媽咋進去的,身手還挺好。
我蹬著那個地方翻到了方保國家牆頭,看著裏麵的院子裏,怎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或許此刻我心裏已經將他列為嫌疑人的名單了。
“馬隊,咱沒有搜捕令可是不能進入居民家中的。”
小劉看到我翻上牆頭,還以為我要進方保國家裏,便提醒道。
我又朝北屋看去,那裏已經沒有死老鼠,應該是被清理過了。
我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中的塵土。
突然,我從一個極其不起眼的犄角旮旯裏發現了一個小白點。
我用紙巾將它拿了起來,是一個小白藥片。
我和小劉相視一笑,終於讓我們找到了!
但單這一藥片並不能說明什麼,我們連忙坐了車又回到了局裏,將藥片交給了袁梅,讓她幫忙化驗一些是什麼藥物。
而將張文軍勒死的繩子的也已經查明,就是普通的麻繩,市場上也有賣的。
經過法醫部的加班加點,在兩天後檢驗出了這個藥品的主要成分——3-(α-乙酰甲基苄基)-4-羥基香豆。
也就是所謂的滅鼠靈。
“真是可惡,給我下這玩意!把我當老鼠藥了!”
小劉生氣的拍了下桌子。
小月調侃道:“以後叫劉老鼠得了!”
在辦公室緊張的氛圍變得輕鬆起來,但僅憑這一點並不能定方保國的罪,滅鼠靈隨處都有賣的。
我讓技術組去查了查方保國最近的交通信息,發現最近一年都沒有來過s市,出行記錄都為空的,也與鄰居大媽所說相符。
難不成懷疑錯了?
我有點不死心,我還是認為嫌疑人是方保國,即使是張文軍和李遠做了那麼多壞事,其他人沒有什麼理由去報複他們。
沒有什麼會比喪子之痛更讓人能失去理智的了。
而此時技術科也已經從距離張文軍家大約三百米遠的一個監控攝像頭所拍到有嫌疑的人的照片發送了過來。
點開照片,我就知道,心裏的答案,沒跑了!
但還有一個疑問就是,方保國怎麼從那麼遠的農村來到s市且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的。
難不成……靠飛?
有了照片和毒檢,我們向上級請示了逮捕令和搜查令,成功將方保國帶回了局裏。
而在方保國家中,我們搜到了大量的滅鼠靈,就在北屋裏,而裏麵也有大量因吃老鼠藥而毒死的死老鼠。
在審訊室裏,方保國被拷上了手銬和腳銬,坐在被審訊的椅子上。
而我和小劉跟同事商量了一下,決定我們親自來審。
見到我們進來,方保國好像並不驚訝。
“方大叔,好久不見啊。”
“你們兩個小子,唉。”
此時的方保國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獨居許久,無人交談而默默寡言的中年人。
更像是一個隱居而精明的罪犯。
“姓名”
“方保國”
“性別”
“男”
“年齡”
“45”
“職業”
“汽車修理員”
…………
“說說為什麼要殺害李遠和張文軍。”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無可厚非吧。”
“如果他們有罪,你明明可以尋求法律的幫助,用法律去揭發他們的罪行,而不是通過極端的方式——殺人來達到你內心最黑暗的目的!”
“仔細說一下你殺害李遠和張文軍的過程。”
“警察同誌,沒必要了吧,都已經知道了我殺了李遠他們,不用這麼麻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