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月啼笑皆非,揚起絕色容顏戲謔,“你,白白聽寒,要求九皇子趙景辰親自前來道歉?”
白白聽寒認真點頭,“道歉,他必須給我道歉。”
陸清月忍不住問,“趙景辰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白白聽寒聲情並茂講述數日前被貴人馬匹衝撞的慘事。
“就為這點小事?”陸清月真是小刀揦屁股,開了眼。
“這不是小事,我白聽寒絕不受辱,不折腰,不屈從,更不會吃虧!”
少年公子義正言辭。
陸清月仿佛八十老翁吹喇叭——有氣無力,“你吃了什麼虧,姐都給你補上。”
“能不能不和那混蛋計較?”
白白聽寒控訴,“白馬毀我一套新衣,害我吃了滿嘴灰!”
陸清月:這,這灰,她是絕不會替趙景辰吃的。
“白大俠,此事好說好說。”她提溜轉眼珠,“這筆賬你先給趙景辰記上,等逮到機會你想喂他吃啥都行。眼下我給錢,再給你一千兩,你放我回去,往後咱們便是兄弟,有事一聲吼千裏來相助,你看可好?”
美人溫聲軟語,白白聽寒眼裏怒火化作一池春水。
“如此……也行!”他解開陸清月。
“好兄弟,你可真是金錢龜,藏著金山銀山吶。”
陸清月嗬嗬兩聲,活動手腳抱拳,“大俠,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白白聽寒湊來,親密搭肩兩人熟得好像在穿同一條褲子,“去哪?我護送。”
陸清月推開英俊少年,“不必了吧。”
白白聽寒絲毫不受影響,重新搭手揚眉,“你中了鬆雀香,此香十日內洗不掉,一旦進城立刻被人盯上。”
陸清月皺眉,“隻能躲在郊外?”
“非也非也,不出半日鬆雀鳥便會尋香而來,你就算躲進水底也無用。”
“你有辦法?”
白白聽寒爽朗大笑,“咱們都是兄弟了,我自然幫你。”
“走吧,進城,本大俠帶你好好裝扮一番。”
陸清月稀裏糊塗又被他塞進馬車。
京城,花容樓。
“貴客請入雅座。”
“夥計,上茶!”
掌櫃弓腰相迎,眼見錦衣玄袍進了屋才叮囑夥計,“小心伺候貴客,記得要上最名貴的好茶。”
夥計還在驚歎貴人容貌,那周身氣度和精雕細琢的五官,真真如謫仙臨世,此生得見一回不負京城繁華。
“好嘞。”他恨不得立馬奉茶,偷偷多看仙人一眼。
夥計沏好茶抬手敲門,逆霜身法迅捷掠來,接過茶水冷冰冰發話,“叫掌櫃把店內最好的首飾呈上。”
夥計虛虛往裏覷一眼,逆霜凝眉擋住視線,殺意逼人。
“小人就去,貴客請稍待。”他暗自遺憾,跑去傳話。
趙景辰淺淺抿了一口茶,茶水甘香繞齒生津,似她的吻。
他不禁憶起藏書閣一幕,自己錮住陸清月纏綿悱惻地癡吻,吻到忘乎所以鮮血淋漓仍舍不得停下。
臘月十三,還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了。
“殿下你看,這是臘梅。”林朝顏舉起紅梅含笑,“很快是太後壽誕,到時你可重見天日,得償所願。”
趙景辰眸色黑沉沉,“哪裏來的梅花?”
林朝顏低頭嗅了嗅梅香,五官染上悅色,“南川哥哥從宮外折來的,他還做了風箏,太後壽誕那日能帶進來與我們偷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