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的血腥味不曾因時間流逝而削弱，反而愈發濃重。
賀蘭懷羞恥地講述方才發生的一幕。
“你摸了她？”趙景辰輕聲問。
“是，那和尚冰肌玉骨長得實在好看，雖是瞎子但我甚是喜愛。”
賀蘭嫣眸色驚惶，想出聲阻止兄長，趙景辰冷銳眸光射來，她霎時被定住一動不敢動。
眾人沉默了，陷入深深地沉默。
沒人敢正視賀蘭懷，都在避免和他目光接觸。
這傻子現在還不知曉，殿下今日這副陣仗是為了誰。
“摸了哪裏？”趙景辰似是放鬆身體坐下，連劍都扔了。
賀蘭懷驚怕望著侍立左右的殺硯和殘血，生怕下一秒腦袋搬家，不敢隱瞞半點如實相告。
“自是探向那物，看看誰強誰大。”
趙景辰好奇提眉，“摸到了嗎？你大？”
賀蘭懷搖頭，語氣頗有遺憾又憤憤不平，“小和尚不識抬舉，揚手要打我。”
其實他被陸清月重重扇了一巴掌，此等丟臉事自然不能說。
“他傷了賀蘭公子？”
“當然沒有。”賀蘭懷輕哼，想起小和尚恨意上頭，“我想拉他回房，一個俗家弟子玩玩也沒什麼，但臭和尚性子烈不願跟我。”
跟你？
爬滿地的貴女公子哥們忍不住鄙夷。
小和尚連九皇子都不屑，還能從了你？
賀蘭嫣像是第一天認識自家兄長，張大嘴巴膽戰心驚看他步入深淵卻無可奈何。
趙景辰忽然很有耐心細問，“然後呢？”
賀蘭懷咬牙回憶，“我說了些難聽的話，小和尚說得更難聽，我……我起了興致壓不下去，這些天實在是憋得難受，今日發誓定要得了他。”
“殿下，其實……其實小人有斷袖之好。”他羞澀低頭，覺得自己態度良好情有可原，“恰巧今日撞見小和尚精蟲上腦，後來才引發血案。”
“具體說說你是如何要了他的？”趙景辰平平淡淡追問。
賀蘭懷見殿下臉色如常，聽語氣怒火也熄了，當下繪聲繪色講述。
“我拉住人想往房間去，他掙紮踹我，你猜我怎樣摁住人的？”
他得意洋洋炫耀，“我趁他不備將人往雕欄上撞，他一下子倒了我坐上去，給他翻了個麵。”
不少人腦裏已有場景。
俊美柔弱的小和尚無力掙紮，躺在花園任由擺布。
賀蘭懷偏愛後庭之花，不知……
“誰料他脾性大，用竹棍敲人戳人，還擊痛我寶貝。”賀蘭懷這才指著滿地血屍，“我自是生怒，治不了他便叫來一眾護院守衛。”
“他們幫我摁住小和尚，正要把人往房裏扛，一群黑衣蒙麵殺手從天而降。”
賀蘭懷打個冷顫後怕講述，“他們見小和尚受困直接殺來，我喊人拚殺見場麵血腥，獨自跑回房。那些殺手凶殘可惡，我府上護衛皆是他們所殺！殿下要為我主持公道，早日緝拿惡賊。”
趙景辰沉聲問，“他們帶走了小和尚？”
賀蘭懷點頭，“正是，想必小和尚和他們有淵源。”
趙景辰默了默，“一開始賀蘭公子為何不願說實話？”
賀蘭懷臉紅羞愧，別開目光訕訕道，“斷袖之好有損聲譽，我快要議親當然不能直說，若不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