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這麼多年一直低調行事,哪怕擁有與江家抗衡的勢力卻也向來不惹事生非。
如今季之和的離世,讓那些覬覦季家權勢,卻又礙於季之和的雷霆手段不敢有所行動,如今季家之主離世,一直在暗處緊盯季家的人不免動了心思,季之和剛起不久就有人蠢蠢欲動,吞吃了季家在A市好幾家分公司,人才紛紛外湧,甚至有幾位跟著季之和打拚幾十年的公司元老也默默站了對家的公司。
季家猶如亂鍋上的螞蟻,一團亂麻,季傾言不得不趕回季家,接手季家公司,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才稍微有所緩和,但也隻是暫時的。
逐漸的,季傾言發現這一場商戰是有人存了心要搞垮季家,不僅如此,甚至鬧出了人命。
季家二叔季之元也是商業界的大亨,其手段果斷狠厲,多年在商戰上立下累累戰績,卻也因此樹立了許多仇家,季之和倒台後,季之元也受到了重創,正是元氣大傷的時候,公司虧空的部分就像無底洞越來越深,季之元在那幾個月裏不停在國內外飛來飛去的跑商務。
意外總是來的猝不及防,季之元的車子在高速公路出了事故,輪胎漏氣導致車身不受控,與前方大卡車撞了個正著,季之元當場斃命。
也就是這樣,季傾言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單純的商戰,而是有人謀劃好的一場謀殺。
對方不單單是要季家倒台,甚至要季家家破人亡,許是對方目標太過明顯,季傾言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張家。
這個張家在A市並不出名,但生意做的還是挺大,短短幾年,勢力也已經延伸到了國外,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張家背後的勢力是傅京。
“你到底要做什麼?”
季傾言幾乎要把牙齒咬碎,紅著眼睛瞪著眼前多年未見的男人。
傅京一身昂貴精致的白色正裝,靠坐在沙發上,優雅地端起茶杯,懶懶地瞥他一眼,笑道:“才短短幾年,那個冷靜果斷的季少爺去哪了?愛情這東西果真要不得。”
不理會他的嘲諷,季傾言冷著臉上前一步,“回答我,你要做什麼?”
“嗬。”傅京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悠悠道:“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時準備著被我弄死的覺悟。”
季傾言臉色難看,“恩斷義絕,這是你自己說的,怎麼?傅大少要反悔嗎?”
“我反悔的事情還少嗎?就算我要反悔,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傅京站起身,行至跟他一樣高的男人身前,眼神鄙夷不屑,“憑現在的季家,就連張家這種貨色都能隨意捏死你。”
季傾言沒再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的性子,你越是反抗他越是興奮,你若是裝死他就覺得無趣,慢慢的注意力就會轉移到別處。
“你到底要怎樣?”季傾言眯著眼,語氣陰冷:“季家已經如你所願倒台,你為何還要鬧出人命?”
“別他媽的張口就來。”傅京瞪著他,“搞垮季家產業的人不是我,老子也壓根沒要誰的命,季之元多少敵人你心裏沒點數?行事作風囂張跋履,把人往絕路上逼,如今被人設計慘死也是他活該!”
“閉嘴!”季傾言猛地攥緊他的衣領,幾乎同一時間,門口衝進好幾個帶著槍的保鏢,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季傾言,其中一人嗬斥道:“放開他!”
季傾言不為所動,也沒有鬆開傅京,隻冷冷的盯著他。
傅京下令:“出去。”
那人猶豫片刻,還是打了個手勢,幾個保鏢收槍出了門,還貼心的把門帶上。
傅京也沒想到張家膽子這麼大,居然背著他搞死了季之元?
揮開他的手,傅京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嗤笑出聲:“你今天來找我,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吧?”
“把冥梟的聯係方式給我。”
傅京一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瘋了?居然要去找他?”
冥梟,名副其實的黑道大佬,這麼多年來在金三角與東南亞叱吒風雲,且不說他自身創下的輝煌業績,他背後的神秘黑暗勢力更加令人聞風喪膽,好在這人常年在國外,若是回A市,指不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