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那刹離開了洛水城,一口氣又重新回到了長翎山脈。
本來取出藏的那堆東西後,那刹還有些開心,因為之前就匆匆的掠了一眼就收起來了,這次幹脆就一樣樣仔細的打量了起來,感覺有幾樣東西還是不錯的。
比如一隻手鐲,拿在手裏發出淡淡的白光,明顯的感覺到裏麵澎湃著某種能量,讓人覺著很舒服,估計是醫師用的輔導東西吧?那些家夥也不知從哪兒偷來的。不知咋的,那刹突然想起吳辰星那張白胖的小臉,有機會就送給她吧。
把這堆東西一股腦兒的塞進了儲物戒指裏,那刹準備徑直穿過這片大山,直奔奎涅王國。
在經過一條小溪旁邊時,他敏銳的注意到有一支探險隊駐紮在不遠處,他們都在警惕的看著自己。
那刹沒有理會他們,他現在不想惹麻煩,隻想快快離開。
但突然聽到有人在“喂喂喂”的吆喝起來。
聲音不大,卻聽得很清楚,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那刹扭頭看去,隻見探險隊的一個女人正朝自己揮手,顯然是邀請自己過去的意思。
本來不想理她,但卻聽那個女人喊了一聲:
“你是太陽城醫學院的學弟嗎?過來過來,幫學姐個忙。”
這個稱呼讓那刹先是莫名其妙,後來突然恍然大悟——是上次吳辰星在自己身上別的那枚太陽城醫學院的校徽,讓人家誤以為自己也是這所醫學院的。
這麼一來那刹隻好一邊暗暗提高警惕一邊來那處營地,至少得先把誤會說清楚。
營地裏人數不算多,大約得有十幾個,什麼樣的職業都有,而且這夥人的服裝都統一著一種風格顏色,個個裝備精良,實力看上去相當強悍,比之前被那刹團滅的那九名刺客,簡直高出好幾倍。
盡管這樣,但每個人也一臉警惕的看著的看著自己。畢竟在這種環境下,大家互相防範著才是生存之道,還是那句老話,身處荒郊野外,有時同類比怪獸還要可怕。
還沒等那個朝自己揮手的女人開口,那刹就搶先一步解釋,說自己隻是一家藥行的尋藥師,那個校徽是不久前自己給太陽城醫學院的一批上野外實踐課的學生當向導時,人家給的紀念品。
看了那刹胸前的尋藥師的徽章,這群人麵麵相覷,特別是那個女人,更是一臉的掩飾不住的失望。但後來再聽那刹說自己曾是那群學生的向導時,他們似乎又有了別的想法,互相意味深長的看了看。
那刹解釋完後就想走,不過又被叫住了。
這次叫住他的是一個中年人,看樣子應該是個水平不低的法師。
此人似乎有點猶豫,但還是開口道:
“您剛才說,您是一名尋藥師,我對藥行的標誌記不太清,但我看到您的徽章,應該是佳炎公國安康藥行的吧,那您應該就是毒•••••哦,司馬柏先生了?”
那刹不太想被人認出來,但人家既然已經說了,也就承認了。
開頭的那個女人馬上接口道:
“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馬柏先生,對啊,我這突然想起來,進山前我們在山店鎮休息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有幾個小丫頭在旁邊探頭探腦的,當時我一門心思的想著快點進山,也沒來得及搭話,如此說來那就是我們學院的學妹們了。久聞先生您在圈內義薄雲天、智勇雙全,也難怪被我的母校聘請為向導。”
這一頂頂高帽沒頭沒腦的扣在那刹頭上,他實在不願意聽這些莫名其妙的恭維話,就直截了當的問,他們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忙,自己能幫就幫,幫不上也沒辦法。
這群人顯然又猶豫了,但看到那刹明顯臉上有幾分不耐煩,於是終於開口相求了。
他們居然想聘請那刹當向導,帶他們去山店鎮。
那刹哭笑不得,探險隊居然還迷了路,這得有多菜啊。
於是毫不客氣的問,你們進一片陌生的地方探險,難道進山時連個向導都沒有?就算沒有請向導,身上還不帶著幾張地圖嗎?在山店鎮應該就有售賣的。
這麼一說,對方的神色有幾分尷尬。
然後那個中年人說,他們不但帶著地圖,而且還是法術標點地圖。
法術標點地圖?可真是夠奢侈的啊。
那堪稱是最高檔的地圖了,平時有錢也買不到,法術公會派出的專員和皇家派出的隊伍才有資格用這種東西。
這夥子人什麼來頭啊?那刹目瞪口呆了半晌,問既然有法術標點地圖,那還用著我當向導了?
不料對方的神色更尷尬了,說那法術標點地圖壞了,一根線也不顯示了。
那刹嗤之以鼻,哄小孩啊?
見這位司馬柏先生一點也不相信的樣子,那個中年人也著急了,把那個地圖取了出來。
隻見他雙手微微泛起白光,注入了法力。
但地圖表麵上隻是微微的發白光,確實不顯示內容了。
那刹皺起了眉頭,冷冷道:
“你們既然已經到了長翎山這麼深的地方了,說明這地圖之前是沒問題的,肯定是受了非同一般的外力作用才變成這樣的。你們如果誠心誠意的想讓我當向導,就必須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可不想稀裏糊塗的卷進什麼破事兒裏去。當然,你們也可以不說,我對這些事兒也不感興趣,因為對我來說,保命才是第一位的,我從骨子裏是不想摻合進這些麻煩裏的。”
那個中年人和那個女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