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笑(2 / 3)

現在我把那兩半的刀身試著對了對,還行,除了斷開的那地方外,也沒有更多的損傷,回城後可以再讓鐵匠給修一修。

我剛想把刀收起來,然後覺著刀把也很鬆了,反正一晚上無事,就把刀把修一修吧。

一般的刀把都是用鋼釘固定在刀條上的,可我仔細研究一下才發現,這個刀把不一般,居然是個筒狀的樣子,刀條是塞在裏麵被固定住的。

這把家傳之物還真是與眾不同。

反正也無事,這刀又壞得不像樣子了,我索性就試著用力扭了扭,居然把那半截刀條從這個刀把上扭下來了。

固定刀條的部件好多已經斷了,當然更可能是時間長久爛掉了。

我隨手用指頭摳了摳刀把裏麵,想清一清裏麵的髒物,然後就摳出了一卷絲帛類的東西。

這卷東西極薄,看來似乎是緊緊貼在刀把的內壁上,要是看的話,估計根本看不到。

我好奇的把這東西展開,很薄,摸上去涼嗖嗖的,但上麵卻什麼東西都沒有,看上去就是一卷似乎有點發黃的絲帛,莫非這就是我的祖先傳下來的東西?

父親生前不止一次的囑咐我,這把刀是祖傳之物,或許能開啟一個秘密,任何時候都不能丟棄。

這話是我爺爺囑咐過他的,祖祖輩輩的流傳下來。

當然父親也不止一次的承認,開啟什麼秘密之類的東西,他從來就沒遇到過,而且估計我爺爺,還有我爺爺的爺爺,都沒遇到,之所以一直保留著並帶在身上,隻是祖訓而已。

否則若真有祖宗的恩賜,我家還混成那個慘樣。

但我也知道這種情況是不能讓別人看到的。我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非常安靜,毫無動靜。

我放心的展開那塊絲帛,仔細的對著火光看了一陣,還是什麼也沒有。

我不死心,又小心的把那塊絲帛對著火烤了一小會兒,因為在傭兵學校的時候,老師曾講過有的密信是用特殊材料寫成的,或者需要用火烤,或者需要用水泡,才能顯出字來。

我把那塊絲帛烤了一陣,不過那塊絲帛還真是不一般,這都烤了半天了,摸上去還是涼涼的,但還是一切如故。

我有些沮喪,看來這就是一塊質地不錯的絲帛,明天有時間找點水泡泡試試吧,不過我也不抱多少希望了。

就當我正想把絲帛收起來,突然我感覺頭有點昏,腦子裏甚至還有點麻麻的感覺,然後就感覺一個人在我腦子裏開始說話,而且還說個不停。

我當時就被嚇傻了,感覺這是不是老祖宗的家訓,或什麼功法。

可腦子裏的話說得太快了,我想記也記不了,而且那個時候偏偏頭又突然疼得很厲害,我隻能眼巴巴的任由這滿腦子轟隆隆的聲音說完了。

等到腦子裏的聲音說完後,我還有些昏頭昏腦,這時我發現,手裏剛才那塊絲帛狀的東西,居然悄悄的化掉了。

真的,化掉了,成了粉末,被夜間的風一吹,四散消失。

我欲哭無淚,老祖宗傳下來的遺物,不知多少代人守護的東西,或許還能開啟個什麼秘密啥的,就這樣消失了。

我呆坐半晌,隻想仰天長歎,命運啊,你在玩我呀。

這時我忽然發現身邊似乎站著個人,嚇得一哆嗦,一下子跳了起來。

原來是厲樂。

他皺著眉頭,問我怎麼一驚一乍的。

我不知該怎麼說,隻好說可能是白天戰鬥時受了些刺激,太過於緊張罷了。

厲樂沒說話,隻是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停在了我扔在地上的刀把上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忙解釋說剛才我試著修了修這把壞了的刀,但看來確實壞得厲害,不過因為是祖傳之物,再破也得帶回去。

沒想到厲樂反倒是點頭,看來他對傭兵的這個傳統也很了解。

但他還沒有走,又皺著眉頭打量了一圈,自言自語到真奇怪,我剛才居然感受到了靈魂法術的波動。

我沒敢應聲,他也似乎對自己的感應有點懷疑,畢竟靈魂法術是極難也極高深的,我在傭兵學校聽老師們講過,而厲樂顯然從來沒把這東西懷疑到我的頭上。

厲樂又站了一會兒,然後略有幾分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膀,轉身走了,但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來,盯著我扔在地上的刀把。

我的心又懸到了嗓子眼,擔心他會看出什麼。誰知他卻對我說道:

“你的那把刀還是別用了,盡管是家傳之物,但也是把劣質品,刀身和刀把竟然還不是一體的,就算是修好了,到了戰鬥時也可能會害死你自己的。沒想到過去的武器商,居然也偷工減料的,奸商,真是黑透了。”

他終於回去了。

我長籲一口氣,有些沮喪的重新坐下,收拾起那把悲催的祖傳之物的散件來。

然後,我突然驚訝的發現,我的腦子裏居然多了一部分記憶,似乎就是剛才那聲音說的東西。

我居然能背下來了。

我又驚又喜,手都有些發抖,連忙抽出日記本找了這一天的背麵,把腦子裏背下來的話寫下來了。

防備著,萬一哪天忘了呢。

現在天亮還早呢,我快點再看看這些記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下麵這塊顯然又是後來寫得)

今天,崔寧四個人讓我們呆在原地休整,他們又叫著嚴岩一塊出去了,指定讓白發老哥負責臨時當頭兒。

我有種感覺,他們已經找到那處遺跡的線索了。

昨天晚上我把那些話默寫下來了,現在想想,挺沒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