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炮你腦子沒出問題吧!你叫了半天裏麵都沒動靜,你給我說有人,還讓我親自來叫。

怎麼的?心裏對我不滿,找茬兒對付我呢!”

媽呀!

這女人可真能想,被迫害妄想症犯了吧。

他想整人還需要用這種幼稚的把戲。

真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可惡,怎麼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樣再說。

他可比這蛇蠍女人善良多了,好嗎?

雖然心裏憋屈,可惜形勢壓人,安紅現在就是要比他厲害,還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張大炮隻得麵上帶笑,忙低頭忍著憤怒和惡心解釋。

用能屈能伸這個詞都有點小看了他。

“安紅小姐,您看裏麵的人有沒有可能還在睡美容覺呢!”

“剛剛我叫了半天都沒反應,我想著應該是對方對我的聲音有了免疫力。

您的嗓音如此動聽有特色,素有百靈鳥之稱,您如果願意喊一喊,裏麵肯定會有回應的。”

見安紅一點都不情願,張大炮又一針見血說道。

“咱們來這一趟總不能白來吧!我那兒離這邊還是挺遠的,您又穿著高跟鞋…再來一趟的話…”

安紅看了看自己那十厘米的細高跟。

算了,張大炮這條狗說的也算有點道理。

她的聲音確實動聽,想當初當知青的時候…可全靠了它。

暗自一琢磨,安紅高傲地走到門前啪啪拍起了大門。

一邊拍,她一邊放聲大喊,一句普通話一句家鄉話,切換地很是自如,也十分貼心。

“有人嗎?裏麵有人嗎?”

“小姐,小姐,你在不在。”

陸染此刻心情十分複雜,她沒想到與安紅再次見麵的時間會這麼快。

沒錯。

即使沒有見麵,僅憑聲音,陸染就肯定地不能再肯定。

外麵那人是安紅無疑,是當年那個背刺害她受流言蜚語而死的安紅,也是張大炮口中那個事業有成的安紅。

仇人見麵可謂是分外眼紅,即使她知道這一世的安紅毫不知情。

可沒辦法,受苦,死掉的她記得。

她就是來討債的。

更何況。

剛回來那段時間,本來因為開介紹書等一係列問題,她已經決定放過那些人…專攻她恨得最深的那一家了。

可惜命運弄人,安紅這該死的東西竟然主動走到了她麵前。

送上門的菜,她當然不會送出去。

這一次她可得好好玩玩。

平複好激烈湧動的情緒,陸染唰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眼神冷冽泛著濃墨般洗不掉的殺意和恨意,很快又被徹底遮掩。

海燕本來還生著氣。

哪想到剛剛說著不出去的陸染竟然在整理著裝,發型和妝容。

她嘴巴張得大大的。

“你…你這是又準備出去了。”

“哎呀!外麵叫了半天,可能別人是真有急事,我可不得去看看。”

“這是禮貌。你就在屋裏待著,我出去就行。”

海燕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坐起身趴在窗戶邊,掀開一條小縫偷偷地看。

什麼嘛!

還禮貌,她就沒見過都要算計著讓對方消失了,還要假模假樣禮貌一點。

哼╯^╰

她可不信。

明明就是虛偽,假仁假義。

隻是陸染剛剛的動作有點可疑哎,可不符合她印象中陸染的脾氣。

她倒要看看這陸染等會兒是怎麼對人禮貌的。

沒做提醒,陸染唰地拉開門,然後看著出現在她麵前的兩人。

張大炮和打扮時髦完全看不出以往一絲土氣的安紅,眼裏臉上全是好奇,道。

“你們這是?”

因為手還在敲,安紅險些摔個倒仰,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加上見到陸染沒跟她說一句抱歉就直接忽視她。

現在更是略過她這麼一大活人問張大炮那狗東西,一雙手掐的手心險些出血,心底惡念橫生。

這小賤人什麼意思?

長著一張狐狸精的臉,怪會勾引男人。

依她看,保不齊這所謂的大小姐是怎麼樣的呢!

張大炮反應是很快的,聽見陸染的提問,先是介紹了安紅的身份,才表示他們的來意。

“靚女,這位是我昨天跟你提到過的安紅小姐,今天來此也是想和你再聊聊昨天的事,你這有時間嗎?”

陸染掃了一眼強行擠出笑容的安紅,退後一步。

“既然這樣,裏麵請,我給二位倒點水,我們坐下來細談。”

“打擾了。”

陸染關上門,帶著三人來到院子遮陰的位置,又一人倒了一杯清水坐下。

一言一行完全看不出她對安紅那快要溢出來的恨意和殺心。

“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