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不停在催,陸染咬了咬牙 ,幹脆買了一張明天上午十點到羊城的硬座票。
應該是陸染這身靚麗的穿著使她自進了車站後就一直被人注意著。
這會兒對方見陸染買了一張硬座票後臉色仍不好看,立馬笑著湊了過來。
“姑娘,買票嗎?我這啥票都有。”
陸染:“……。”真“機靈”。
她挑了挑眉,沒有跟對方繞彎子,直接將自己的訴求說了出來,語氣淡淡,看不出一絲著急。
“我要一張明天上午十點到羊城的臥鋪票,你有嗎?沒有就讓開,別擋道兒。”
倒票的大叔傻眼了。
他沒想到剛剛還在窗口不停追問臥鋪票的姑娘,轉眼提起這便又變了一個模樣,渾似剛剛那個激動的人不是她。
這真是比六月的天變得還快。
“愣著幹什麼?讓一讓,你擋路了。”
大叔看著老實,實際上處事還是相當圓滑的。
隻是遇見不按常理出牌的陸染一時愣了神。
他咽了咽口水,連忙回話。
“你想要的臥鋪票我有,明早十點滬市到羊城,丫頭,你要不要。”
聽到這裏,陸染頓了兩秒,隨後肯定點頭。“要,多少錢?”
大叔縮著頭猥瑣地朝左右看了看,低聲對著陸染招了招手。
“丫頭,這裏人多不適合談事,你跟叔來,咱們上那邊聊去。”
順著大叔手指的方向,陸染望過去。
那是一個深長的小巷轉角處,確實如大叔說的沒人。
那裏看著十分安靜,仿佛這個城市將那裏徹底遺忘了般。
陸染眸光輕輕顫了顫,沒有一絲猶豫跟著倒票的大叔一路來到目的地。
花了比平時高三倍的價,陸染買到了臥鋪票,又以原價將手裏的硬座票轉賣給了對方。
錢貨交易完畢,兩人立即分開,轉身離開時,她偏過頭一臉單純地望了望身後空無人煙,看不到底的幽深巷道,平靜地轉身離開了原地。
這邊陸染剛離開不久。
巷道深處的一個角門口, 三個衣著樸素老實的中年男人正低聲交談著。
“老三,你怎麼回事?還真把票賣給對方了,你忘記咱們的主業了是嗎?”
“那個女人不簡單,每當我準備動手時,心中總縈繞著一股不知哪來的恐懼,你們知道我的第一感一向很強的。”
“直覺是沒問題,可那個女人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極品,冒這一次險可夠咱們吃一年了。”
“可…”
“可什麼可,趁對方還沒走遠,你找個由頭去把她引過來。
就那副柔柔弱弱的體格,你難道還害怕對方能打得過咱們三個中年壯漢?”
倒票的沉思片刻,似想明白什麼,語氣堅定道。
“你說的沒錯,我這就去。”
一切準備就緒準備打個三輪車回招待所的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