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誰懶呢?
不過就是今天回家沒做飯沒洗碗,就要給她扣上懶惰的黑鍋。
難道她回家後沒有立即提出幫忙做飯?還是宋遠收拾碗筷的事是她這個當嫂子安排的?
哼。
這種莫須有的東西她可絕對不會認,也不會背。
對著陸染純良而真誠的眼眸,宋母氣得啪嗒一下坐在凳子上。
這個死丫頭到底在說什麼?
還膽大到歪解她話裏的意思,真是可惡可恨。
憤怒燃燒到極致,人的頭腦就很容易暈乎,做出一些事後後悔莫及的事。
宋母此時整個身心便是如此。
不過她身上還是帶著點運氣的。
她抬起手正想要指著陸染破口大罵,耳邊卻傳來了一道兒出人意料的拍打聲。
因為這道突入的陌生聲音,宋母暴躁的神經仿佛加了冰,變得平緩起來。
她跟宋爸互相對視一眼,同時朝門口看去。
門微微掩著,外麵天色暗沉,一時倒瞧不清站在門外的究竟是誰。
好在拍打聲剛過,一道熟悉的說話聲也接踵而來。
“好啊,說的好啊!”
一個大院的老鄰居,聽著聲音大家都知道來人是誰了。
門外何大姐話音剛落,宋爸跟著已經斂住怒容的宋母一起來到門口將掩著的大門打開,伸手將對方以及後麵的跟屁蟲周娟邀進了屋。
“何大姐,你這會兒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宋母麵容柔和,輕聲細語,完全沒有麵對陸染的怪聲怪氣。
一舉一動看起來都溫和到了極點。
好在這種變臉陸染除了自己會做,見對方這副模樣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倒也習慣了。
周娟挑了挑眉,雙手揣在衣袖裏。
“我跟何大姐就是在外麵聽見你們家頗為熱鬧,擔心出事便走上門瞧瞧。
誰知老舒你竟還是個待兒媳如親女的好婆婆。
連洗碗做飯這類信手可做的事都怕兒媳累著,要讓兒子動手。
嘖嘖嘖。
宋團長,老舒,你們這樣大度的公婆,也不知咱們大院誰能趕得上。”
何大姐本來見宋家沒有發生爭吵便準備悄悄離開,誰知身後的周娟是個心裏藏恨,小氣之人。
她見何大姐露出離開之意,便迫不及待製造出聲音引起屋裏宋家人的注意。
不出她所料,她們兩人順利被宋團長和舒蘭這裝模作樣之人一起引進了屋子。
這會兒。
何大姐聽著周娟說出的那些她也比較認同的話,臉上霎時一黑,這小周是怎麼回事?知道她們現在是在誰家嗎?
嘴巴一張就沒把門了,也不怕被趕出去。
想到這裏,她連忙出聲製止道。
“知道小舒她們夫妻這樣才是真正對兒媳好,你就跟著好好學學。”
周娟輕笑一聲,轉了轉眼睛搖著頭不屑道。
“何大姐,她們夫妻這副操作我可不敢學。
我怕自己前腳學了,後腳我那鄉下兒媳婦就爬到我頭上來拉屎撒尿了。
還有啊!
雖然我已經有兩個孫子了,可誰嫌後輩多呢!我可不想以後自家也沾染上宋家這下不出蛋的毛病。”
作為某人口中不下蛋的其中一個兒媳,隻是坐在沙發上陸染都深切感受到了來自周娟話語和眼神中森森惡意。
對方這是還記著一年半前的事,試圖用這話挑起他們的家庭矛盾,夫妻矛盾,實現對她和彥書的報複。
可惜啊!
她可不是對方幾句話就能激昏頭的小姑娘。
“周阿姨,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你竟然還學著以前那副封建做派,用生沒生小孩來判定一個女人的人生價值。
婦女能頂半邊天從咱們國家成立就在講,你要是是住在沒開化的山窩窩我倒能理解你。
畢竟很多地方交通不便,文化教育普遍偏低,沒接收到這些文化理念很正常。
可是聽說你在咱們大院都待了十幾年了…這…作為小輩我真誠地建議您去學習提升一下自己。
要不然您這話要是傳出去被上麵的領導還有周邊信任咱們的群眾聽見了,這不是自己端起汙水給自己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