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走到桌邊,將手上的禮品放下。
“舒姨,第一次上門,我給你們帶了點禮物,希望你們喜歡。”
舒蘭看向陸染手中放下的幾袋糕點和凍柿子,神色緩了緩,正想說些什麼轉頭又瞧見他兒子手上的麥乳精。
她說呢?一個偏遠地方來的丫頭怎麼可能買的起這些東西,看這樣子合著都是他兒子花的錢。
拿她宋家的錢來撐自己的麵子,可真是好的很啊!
想到這些東西,看著麵前言笑晏晏望著她的陸染,舒蘭緊緊攥著手,一雙眼睛都差點氣紅了,要不是宋彥書在這兒看著,估計她臉上的表情都沒法崩住。
陸染自說完話,就一直注意著舒蘭,見她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又瞅了瞅後被宋彥書放上去的兩罐麥乳精,心下失笑。
她現在這樣莫不是以為眼前這些東西都是他兒子買來為她陸染充麵子的吧!
陸染想著搖了搖頭,心底對舒蘭的觀感更不好了。
自陸染和宋彥書進屋就一直被忽視的李春蘭看著擺在桌上的東西,牙齒咬得緊緊的,下嘴唇也被咬出了一個深深的印字。
她抬眸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善眸望向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看了好久才鼓起勇氣走上前拉過舒蘭另一邊的手。
略過陸染,笑意盈盈跟手上拿了一杯熱牛奶的宋彥書打著招呼。
“彥書哥,好久不見。我們知道你回來了,都特別開心。還記得以前大家一起上下學玩耍,那時的日子可真開心啊!”
“高中讀完你去當兵那天我有去送你的,那時人多你可能沒有看見。
其實當時我也想跟著你去你們軍區當文藝兵的,可惜我媽攔著沒讓我去,要不然咱們後麵就能繼續在一起了。”
聽見對方這話,宋彥書腦中就很離譜。
這女人腦子有病吧,講什麼鬼話呢!
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說的這些會對別人的感情有妨礙。
宋彥書將牛奶遞到陸染手上,轉頭一臉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春蘭又繼續湊到陸染跟前,頭也沒有抬,“你是?”
來自暗戀對象的最戳心的打擊不是對方直言道不喜歡,而是在對方心裏你就和他行走時遇到的一株野草般,連一絲印象都不曾留下。
畢竟人的一生中會遇見許許多多的人或者路邊的雜草,誰又會把一些不值得自己記住的東西放在心底呢?
一晃而過的事物罷了。
李春蘭春意盎然的小臉蛋一下變得蒼白,她顫了下睫毛,忍住心髒處發出的抽痛,一臉委屈地望著宋彥書,企圖能激起對方對他們幼時的一些美好回憶。
“我是春蘭,李春蘭啊!小時候咱倆還扮過新郎新娘呢!你是新郎,我是新娘,你當初還說過長大了要娶我當媳婦兒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對著李春蘭期盼的眼神,宋彥書眯著眼回想了一會兒,隨即十分認真地看著她冷冷道。
“不認識,沒印象。”
說完這句話,宋彥書怕對方繼續不懂裝懂直接挑開了說話。
“李姑娘,你可能對我不了解,你說的那些扮新郎新娘的遊戲我根本就不會去玩,因為我嫌太幼稚了。
第二個,你說我對你做出承諾長大了娶你這話,不說我根本不可能說過這話,就當時那年齡聽著也是小孩子玩鬧說著玩的,這種又怎麼能當真呢!
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小時候隨便說一句話都被對方信奉為諾言,那恐怕沒人敢讓自家小孩跟這種人玩了。”
李春蘭傻傻地站在原地,低著頭也不說話,地上可見多了些水漬。
一滴一滴的在地上暈染成一團,看著可憐,陸染對這個人卻沒有一絲同情心,隻想道一句有病!
她現在對宋彥書的表現很滿意,分數十分打個八分沒問題,丟的兩分就是對他讓她第一天上門遇見這種糟心事的懲罰。
不過能在知道對方馬上要帶對象上門後,仍繼續留在對方家裏,且不顧一切當著別人對象的麵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的人,臉皮當然厚比城牆了。
這不。
在宋彥書那受了挫,李春蘭擦了擦眼睛,露出笑容看著大家打了幾局圓場,就馬上更換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