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隻是睡覺呢?”
斜對麵一位年輕女同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他們就是惡意強占她人的床位,這就是妥妥的企圖占國家便宜的惡劣行為,咱們更要上報列車上的工作人員。
在我們這些普通群眾的監督下,相信他們能秉公處理,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經過陸染這麼一渲染,台階一遞,陸陸續續就有熱血男女青年從自己床鋪上走了過來。
直到站在陸染麵前,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說好了隻做一個看戲人,現在卻主動攪和了進去,心裏還沒有任何的反抗情緒。
“三個男同誌看這邊這位大叔,兩個女同誌跟我一起看這位嬸嬸,好了,咱們開始吧!”
“沒氣?”
“捏五秒鼻子試一試。”
“你們在幹嘛,謀財害命嗎?”
睡在陸染中鋪的一個穿著大衣的年輕姑娘皺著眉,將陸染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撐著身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出聲指責道。
“這位女同誌,腦子長著是為了讓你用的不是讓你拿來當擺設品,丟人現眼的。
之前大家說了那麼多,你視而不見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指責大家殺人。”
“你…你…你好不要臉…”
“我不要臉,明明是你要當個睜眼瞎,不明是非,怎麼卻冤枉起我來啦!”
見陸染在和上麵那個女同誌對罵,其他人就暫停了手上的動作,將放到對方鼻子上的手拿了下來。
“你難道沒看見別人在休息嗎?一直喊就算了,現在居然帶著人來捏對方鼻子,這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還有…請你搞清楚,這裏是公共場合,不是你自己家,沒見識沒素質沒禮貌的土包子。”
陸染:“……”
沒見識的土包子?
這是在說我嗎?
陸染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為坐車穿得一身花棉襖,撇了撇嘴。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位衣著華麗的城市包子,我知道你腦袋壞了,眼睛瞎了,可我沒想到你連耳朵都聾了。你病得這麼嚴重,需要我現在幫你叫列車員看看車上有沒有醫生嗎?”
年輕姑娘可能沒想到陸染會直接懟過去,受不住眼眶一下就紅了。
她瞪著眼睛,伸手指著陸染,語氣憤怒又囂張。
“臭丫頭,誰給你的膽子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坐火車要去哪兒嗎?”
陸染環著手,瞥見已經微微睜開眼看好戲的中年夫婦,語氣冰冷,“再逼逼,信不信我給你一巴掌。”
年輕姑娘昂著頭:“你以為我是嚇大的,有種你就來。”
放完話,姑娘見陸染還是沒反應,伸出腳朝陸染所在的方向揚了揚,繼續道。
“真是沒種,我就站在這讓你扇我都不敢。
就你這樣,怎麼配得上剛剛的男同誌,趕快退位讓賢吧!”
陸染麵上帶笑,眼神冰冷朝四周看了一圈,語氣頗為謙虛。
“大家夥可都聽見了,這位姑娘求打。等會兒要是她反悔汙蔑我,各位可要記得給我作證。”
車廂吃瓜群眾,旁邊的五位異性兄妹:“……”
這姑娘還真要打人啊!
不信。
看她這樣充其量嘴巴會說點就了不起了。
大家你一聲我一聲紛紛出言。
“我們給你作證。不過作為一個姑娘家家,還是不要動手為好。”
“對呀,母老虎可不討人喜歡!”
“有話好好說,能住同一架床都是緣分,何必為了別人打起來。”
年輕姑娘見這架勢,心裏生出一股悔意,縮了縮脖子,嘴上依舊不饒人。
“我可是京城大學的大學生,你敢打我嗎?”
“呸,沒素質的窮丫頭。”
陸染活動了一下手腳,踩在下鋪的鋼架上,上去就是響亮的一耳光。
打完人,看著捂著臉不敢置信的年輕姑娘。
“我管你是誰?多管閑事,不明是非,嘴巴壞,老娘照打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