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麵色無奈:“還有一件事,你堂姐被發現以你已經嫁人為由,企圖替了你的工作。
不過被廠裏一個叫徐鳳的姑娘舉報了。”
“現在正在局裏叫冤。”
陸染眉眼彎彎,嘴角帶笑,“謝謝,她判罪的時候麻煩通知一下我。”
“還有什麼事嗎?安警官。”
“沒了。”
“那我要辦理出院回廠裏了,今天耽誤了一天,該回去補工作了。”
安然心裏升起一抹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對工作如此負責的姑娘,對自己的血脈親人如此絕情。
是的,絕情。
雖說她的家人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可現在不也沒出什麼事?
而那些家人都還暈著沒醒。
她醒來不說關心一句,還要告上一狀。
真是……
對於眼前這個警察的心理變化,陸染並不知情,就算知道,也不會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畢竟,她自個兒遭的苦,難,旁人又怎能感同身受?
又有什麼資格來指手畫腳呢?
陸染穿上鞋子,疊好被子。
拉開門走了出去。
安然緊隨其後。
“對了,安警官,我被迷暈的事,還請你們,盡快幫我查清楚對方的作案動機。
然後,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同樣,判刑那天,派人來通知我一下就好了。”
“我不會原諒對方的所作所為,你們也不用告知對方可以私下和解。
走了,再見。”
說完,陸染朝站在一旁的女護士,笑了笑。
“姑娘,我現在應該可以辦理出院了吧!”
“可以。”
“謝謝。”
來到收費處,陸染報了姓名和病房號。
“同誌,一共三塊五毛。”
“啊,這麼貴嗎?”
“姑娘,你是因為打了兩瓶液體,加上床位費,才有這麼多。”
“喔喔,好的。能記在服裝廠嗎?我記得廠職工的消費是可以記在自個兒所屬單位的,是吧!”
“對,不過是普通看診。你這還住了一天院?”
“同誌,我這是被人迫害了,剛剛跟我一起的公安,你也看到了,就是來找我問情況的。
你看我這情況和普通看診也沒什麼區別,你就幫我掛在廠裏吧!”
“我現在身上沒錢,也沒法付錢。如果到時廠裏有疑問,需要我自己付,我再來補錢,行嗎?”
收費的中年女同誌掃了陸染一眼,看了看手上的單子,頓了三秒,吐出兩個字。
“行吧!”
“謝謝,您真是為人民服務的典型代表。”
“好了,下不為例啊!”中年女同誌聽陸染嘴上的誇讚,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直接蓋上章,提醒道。
收好單子,陸染出了醫院。
此時,雖然夕陽快要落下帷幕,可周圍的溫度還是很高。
陸染身處其中,剛走了一會兒就大汗淋漓。
不過想著除了工作一無所有的陸家人,還有即將麵臨牢獄之災的幾人。
她臉上不自覺就露出一抹笑容,心裏想到:就是可惜了今天的工作時間。
不過還是希望接下來陸家能挺過去。
畢竟,有人還沒得到她的親自照顧呢?
這可是超級貴賓級服務,她可不允許有人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