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門哢嚓一聲打開了,隨即爆發出了一聲尖叫。

陸染轉過身望著明顯暴躁起來的兩人,眨巴了下眼睛,淡定地和兩人打了招呼。

“兩位女工友,你們好啊!”

“你…誰叫你把我們的東西扔地上的,髒不髒啊!”

張好指著地上那堆東西,跳起腳叫嚷道。

文靜則是一直安靜地站在張好身後,降低存在感不發一言。

如果不是那一抹憎恨的眼神實在奇怪,陸染還不會注意到她身上。

“啊,你說這是你們的東西嗎?”陸染看著一臉憤憤之色的張好,神情適時透出一絲詫異。

“可是你們的東西怎麼會在我的床上,我還以為是前一個人留下的不要的東西。”

“還有我可沒有亂扔東西喔,隻是輕輕地給它們挪了個位置罷了。”

張好一聽這話,要說的話卡在喉嚨眼,憋得整個人麵紅耳赤,配上她那張牙舞爪的手就像個黃皮猴子。

一直安靜的文靜這時也沉不住氣了,她不著痕跡地剜了一眼旁邊被人兩三句話就打回原型的張好。

走上前細聲細氣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等我們回寢室後,問了再說呢?”

“陸染,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惡心,霸道。”

這一無理由的指控直接讓坐在床上的陸染瞪直了雙眼。

“請問你是哪位?我想我們並不認識吧!”

“本來你人就長得夠小家子氣了,沒想到話語間更是透著一股沒腦子。

嗯,你是叫沒腦子的傻缺嗎?”

話音剛落,文靜就兩眼含淚一臉委屈地看著陸染,那無聲的淚順著臉頰留下,帶起一道灰色的印記。

看著很是搞笑。

不過可能她本人以為自己是朵純潔的白蓮花,見陸染和另一個人看著她,哭得越發起勁了。

“要給你端個盆嗎?這掉地上看著怪可惜的,眼淚帶著鹹味,用盆接著,你家裏要是沒鹽了,這也算一道調料。”

旁邊咋咋呼呼地張好已經徹底呆住了,還能這樣說話嗎?

不過好像也有理唉!

於是她順手從床下拿出一個盆放在文靜的脖子旁邊。

“張好,你幹嘛呢!你知道你和誰是一起的嗎?還用盆…嗚嗚…你還用盆…真是太欺負人了。”

文靜哭著哭著就發現自己脖子旁邊有東西,低頭一看,頓時氣得對著旁邊的張好大吼道。

眼淚更是嘩啦嘩啦地流。

張好腦子一動,抬頭看著對麵好好坐著麵上隱約含著一絲笑意的陸染,又看了看旁邊哭得更厲害的小姐妹文靜。

連忙將手裏的盆放下。

就著文靜之前的問話在陸染平靜的眼神下,哆哆嗦嗦地繼續問道。

“你憑啥不等我們回來再扔?再處理。”

“我要鋪床。”陸染平靜的臉上霎時冷了下來。

“況且,我要搬進來住的事恐怕昨天人事李姐就已經通知你們了吧!

你們自己不收拾,那我就隻好當垃圾處理了。

記住,再有下次,你們就去垃圾堆或者茅坑裏麵去撿。”

張好麵上漲紅一片,囁嚅道:“聽見了。”

“大聲點,我沒聽清。”

“還有,旁邊那個哭包,你要是再哭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你哭到海枯石爛。”

陸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下麵的兩人,幽幽地說道。

“聽到了。”張好眨巴了下眼睛,氣吞山河一陣大喊。

文靜心裏一緊,抽噎了一下,打了一個哭嗝,露出一張印記斑斑的臉,跟著應答道。

“知道了。”

陸染看著她那張臉,憋了憋,噗嗤一聲大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