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頓感天旋地轉,由於長期的精神緊繃導致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待我在醒來已是三日後。
鄭景舟坐在我身邊守著我,他的狀態已經恢複差不多了,我虛弱的問他:“你身體恢複毒素排清了嗎,找到辭安了嗎?”
鄭景舟沒講話但是看著我希冀的眼神點了點頭,我略微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態,起身便要去看辭安。但是一時間腳軟險些倒在地上,鄭景舟眼見一把摟住我,開口:“先吃點東西吧,然後再去看他,我已經吩咐人好生照顧他了。”我看著他糾結的眉毛陷入沉思,但出於對他的信任還是乖乖的等著吃了東西再去看辭安。
眼見他拍了拍手,就有幾個隨行宮女依次端上膳食,我聞著食物的香氣,肚子不由得咕咕的叫了起來。我也沒客氣,三下五除二把牛乳糕,珍珠白玉粥等好吃的全都擺到了麵前,剛準備享用,一道目光緊緊盯著我,我訕笑著,問:“鄭貴君用過了嗎”
“沒有”
“那鄭貴君一起吧。”我頂著諂媚的笑叫他一起吃,他也沒回絕,直接坐在了我的對麵。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一直秉持著這個原則,所以自從穿越後還胖了幾斤,我吃著吃著目光被鄭景舟腰間的令牌吸引了,皇宮沒有這樣的令牌,這個神秘組織是獨屬於他支配的嗎?這個組織又是幹嘛的?我極力搜索我之前看小說的記憶。但是腦子用時方恨少,怎麼也想不起來。
鄭景舟看我盯著令牌出神,一側身拿外袍給遮住了。我回神看他,他今天穿的黑金色外袍,內裏配著寬大的黑色絲綢襯衣。頭發用金冠束了起來,“像騎射將軍”
我下意識把心聲說了出來,他抬眸看我,“陛下,我朝男人是不能參政的,你難道忘了騎射將軍樊嫿將要科考的男人打的半死了嗎?這種話要是讓她聽見不知道也會不會打我呢。”說完鄭景舟露出了嘲諷一般的笑容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因為我對這個小角色得印象隻有車裂之刑。
我急忙解釋:“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了,我需要你協助我讓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科考參政,不分男女,我要創造一個人人平等的新社會。”
鄭景舟神色複雜的看著我半晌開口道:“你這次受傷之後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現在看不透你了,以前你是性格跋扈,手段狠辣的女魔頭,你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或者說你把真正的謝文意殺掉了嘛?”
我麵對他的疑問不知道從何說起,我也不能說,以後百姓安康生活靠的是他吧,我隻能說到“咱們先去看看辭安吧,晚上去河邊我慢慢和你說。”他斜著眯了我一眼,默許了我的建議。
“辭安就在這,你先做好心理準備我再開門。”我迷茫的點了點頭。開門一瞬間,就見辭安抱著一幅畫掩麵哭泣,我疑惑的看著他又看了看鄭景舟
“他很聰明,再掉下懸崖的時候確認了下方是河流,沒受到很嚴重的皮外傷和內傷,但是他低估了水深,水流的衝擊力讓他昏迷在水裏,水裏有石頭,他的頭磕到了,導致現在記憶混亂了,把謝文淵認成了你,覺得是你從中搗鬼才讓謝文淵遠赴邊塞守關門,並且覺得是你強迫他留在你身邊的。”
我聽完一臉黑線,他估計是把自己的臆想和記憶搞混了,這圖本來就是我用來認識謝文淵的,沒想到陰差陽錯讓辭安翻到了,眼看著楚楚可憐的辭安。我問到“讓醫官瞧過了沒有?這次帶了這麼多醫官沒一個人能治好嗎?”
“醫官說 這種情況隻能看辭貴禦的恢複狀態了,可能幾天恢複,也可能幾年也可能幾輩子。”
我聽完心裏有點淡淡的悲傷,看著淚眼婆娑的辭安,我默默的退了出來,心裏盤算著怎樣治好他。
突然,鄭景舟湊到了我身邊,周邊淡淡的蘭花香瞬間將我包圍,他低頭湊近我臉龐,灼熱的呼吸在我耳邊讓人心癢“今晚亥時,我在溪邊等你”
鄭景舟丟下這句話就轉身大步離開了,迎風招展的衣衫下赫然藏著一把匕首,匕首的一端依舊是那個類似鷹的雕刻。那匕首上閃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