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純熙。膚白貌美,身姿搖曳,理應得到全城男子的關注,就因為那個醜女人是嫡出,就能輕而易舉得到王爺的青睞!”
林純熙邊罵邊把首飾往地上扔,侍女瓶兒在後麵接著,盡量跟上主子丟東西的速度。
“哎呀,二小姐莫要心急!小姐風華絕代,王爺見了小姐定要動心。”
“我一定要把王爺搶過來!讓林語詩也嚐一嚐失去的滋味。”林純熙狠狠攥住衣角,勢必要奪過王妃之位。
翌日清晨。
“今天是王爺上門提親的日子,吩咐下去莫要出岔子,免得拂了將軍府的臉麵。”秦婆婆提拉著嗓子叮囑前院女使香伊。
“哎呀,可真是辛苦,這麼大的陣仗,婆婆這幾天定是忙壞了。”
秦婆婆循著嬌滴滴的聲音望去,果不其然,是那妾室生的二小姐。
“這是什麼話,大小姐和王爺好事將近,這天大的好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倒是二小姐,你一未出閣的女子,打扮的這般妖豔,怕是以後隻能同你生母般當人家的妾室。”
瓶兒氣急往前一跳,就要同秦婆婆理論:“你一個下人居然這般同我們二小姐說話,簡直是狗仗人勢!”
秦婆婆抬手就要給瓶兒一巴掌,林純熙把瓶兒往後拉,替瓶兒擋了一掌:“婆婆教訓得是,今日主角兒自然是姐姐,我這就退下。”
林純熙匆匆轉身,留秦婆婆怔在原地。麵若桃花的白皙麵容印出鮮明的紅掌印。
瓶兒緩過神來追上林純熙:“小姐!你沒事吧!那老太婆仗著自己是大夫人的心腹敢動手打你,為何不給她打回去。”
“要是平日我定饒不了她,今天我自有打算。你去把前院女使香伊找來,我有事交代。”
林純熙紮起了大小姐平時發髻樣式,換了一身與她相似的儒裙,在涼亭靜靜候著王爺的到來。
上百箱雕著白鶴祥雲圖樣的納彩禮接連不斷的往將軍府送,一襲人簇擁著王爺進了將軍府。
女使香伊領著王爺和隨從往內院正廳走,途經涼亭隱約看到一背影單薄,身穿淺藍儒裙的女子在輕聲抽泣。
“語詩?”王爺輕聲試探。
林純熙如受驚的白兔般,猛的一聲,往地上一蜷:“公子認錯了,小女隻是妾室所生,不敢高攀大小姐。”
齊王踏進涼亭:“我看你背影同語詩實在相似,原來是語詩妹妹,這樣說來我們以後還是一家人,何必行此大禮。”
“小女不知好歹,衝撞了王爺,請王爺責罰。”
林純熙聲音繾綣綿軟半帶哭腔,身姿半蜷在地,胸前光景隨抽泣起起伏伏,若隱若現,把姣好身材展現得恰到好處。
齊王伸手去扶,林純熙怯怯抬頭,一股若有若無的沉水香襲麵而來,齊王這時才看清這人間尤物,一時失神。完全不同於林語詩的端莊秀麗,林純熙渾身散發著清豔嬌媚的氣息,一雙杏眼盈盈秋水,顧盼流轉,惹人生憐,臉上的紅掌印襯得愈發楚楚可憐。
“姑娘的臉是怎麼了。”齊王語氣略帶心疼,好似是在惋惜碎掉的陶瓷玉器。
“都怪小女自己身份低微,汙了大小姐的眼,被大小姐身邊的秦婆婆教訓,小女這就退下。”
不知是久跪的緣故,林純熙踉踉蹌蹌往前倒,恰好跌到了齊王的懷裏,林純熙輕咬朱唇,瞬時漲紅了臉,如受驚小鹿逃出了涼亭。
林純熙回到廂房暗自竊喜:“我還不信拿不下你,是個男人都得上鉤。”
一個時辰之後,香伊趕來回信。
“二小姐,王爺當眾責難秦婆婆,夫人為了保住將軍府顏麵下令將秦婆婆趕了出去,大小姐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林純熙麵露喜色:“問名定在了什麼時候。”
“回二小姐,王爺說明天派人來取大小姐的生辰八字。”
“明日可是你去送八字?”
“回小姐,正是。”
林純熙從案台下抽出一張提前擬好的生辰八字,遞給香伊。
“今天辛苦你了,再幫我辦成一件事,我便幫你贖身。”
林純熙朝瓶兒遞了遞眼色,瓶兒在香伊耳邊細細交代後塞給她一包銀兩,將她送了出去。
“還得是小姐聰慧,早早派人得到了王爺的生辰八字,到時候我們把大小姐的八字調換,結親最是忌諱八字相衝,王妃的位置定是二小姐的。”
林純熙提筆寫下一封道歉信,叮囑瓶兒:“明日你把這封信和安神香囊一並送到齊王府,就說昨日衝撞了王爺,實感慚愧,以此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