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學已過半月,阿澤混混沌沌像是睡了半月,城市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嘈雜,幸虧江邊的公園還有一絲清靜。那裏從未被喧囂浮躁汙染。
一如既往的,澤漫步於公園之中,散步於步道之上,觀察雨後卸下了偽裝的花,吮吸雨水的土地,江對麵半開的窗戶,行色匆匆的人群。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
澤的衛衣在黑色的傘下幹淨整潔,耳機成為了他的標配,頭發淩亂,黑框眼鏡閃著光,右口袋裏是baliyo蜘蛛筆,緩步走著。他複盤著曾在書上學到的東西,盡力使那些抽象的概念在現實中體現,“但這也許注定是徒勞的吧,想用理性去研究精神世界似乎很荒唐。”阿澤想著“路邊那個老頭大概又要出現了,快出現了,一定!”
言出法隨,那個輪椅老者撐著傘,電動的輪椅使他省了不少力氣,氣色尚好,可惜雙腿不再屬於他了。奇怪的便是無論風雨,他常在下午時分,在這公園邊望向江的對岸。澤常常與他四目相對,但兩者也隻是點頭之交。
如樹根般的胡子遮住了他的嘴,但眼睛清晰竟還散發出尖銳而睿智的光,鼻根挺拔,頭發齊而白。散發出智者的魅力。
“小夥子又來了呀,常看你在這裏閑步的呀!”這一次那位老者發話了“來我旁這石凳坐坐吧。”
“嗯好。”澤快步至石凳坐下
“嗯……你才高中?”老人問
“初三,休學。”
“因病休的學?還是惹了事?”老者發話
“因病。”
“哦……可憐的孩子,如此好的青春竟在此受挫了,但並不著急,大把時間,調整一段時間也好。”老者露出笑容
“嗯,我無法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我在無數的書本中尋求希望,但往往給我當頭一棒,所以我認為我浪費了自己的年華,浪費了資源,甚至覺得自己不該存在!”
“哦……少年,那你可知青春是什麼嗎?”老者一臉淡定
“不知道,人的韶華時光?”澤疑惑的眼神望向老者
“哈哈哈哈哈”老者大笑“對也不對吧,但這也許是最基礎的回答了罷。”
“那你說嘛。”澤反應道
“嗯……那我便說了罷。”老者慢吞吞的言語道
“我很喜歡村上春樹這位作家,他說過一句話‘不必擔憂當下也不必擔憂未來,人生沒有無用的經曆,所以我們一直走,天一定會亮,所以青春本來就是不停的相遇,我們會在走的過程中遇到各種有趣的人和事。都會被我們刻在回憶裏,這些記憶和櫻花一樣美麗,而花落成泥,蘊含著下一次的含苞待放。”
………(兩個人沉默著)
老者補充道“時間如不可收回的箭矢,你的青春才剛剛開始,我便也快成為泥土,但怕什麼呢,讓我們無所畏懼的向前推進,在你努力的那些刻骨銘心的日子裏,總有一天你會擺脫痛苦閃閃發光的!哈哈哈哈。”
澤呆滯思考一會後,回過神來,眼中流出的水比風刮入眼中的雨水多的多,原本灰暗的眼珠重新被照耀“謝謝爺爺。”澤起身,“以後有空便常找你來!”回頭跑去…….
澤快速重返了家,思索著老者的話,端詳質問著鏡子中的自己,看著他氣色衰敗,神情恍惚,宛然失神的模樣。曾經的獎狀與獎牌又是這麼刺眼…….腦中罵了自己無數次,恨了這身體無數次。總結出一句話
“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