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兩州,也並非孟起兄能一展所長之地。”
馬超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相當之難看,陸仁說出這話顯然是不願意收留馬超。
心中大叫遺憾之餘,也在猜測是不是剛才宿醉未醒地事惹惱了陸仁。
這臉色陸仁看在了眼裏。心裏偷笑。緩緩地續上話道:“孟起兄你不必如此,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所說的不敢以主自居,是認為孟起兄你不必認誰為主。其實我心中有一個打算,而能做到這件事的人除孟起兄之外隻怕是再無他人可以勝任。”
馬超一聽又來了精神,急問道:“願聞其詳!”
陸仁道:“孟起兄於潼關兵敗。看似在西涼已是基業盡失,不得不尋主而投,大仇亦難得報。不過我陸仁認為,孟起兄隻要回到西涼,憑孟起兄的武勇與在羌人心中地威望,重聚基業並無不可。”
馬超的心立馬又涼了半截。陸仁說的簡單,但實際哪有那麼簡單?
陸仁看出了馬超的難處,笑道:“孟起兄。你的武勇天下少有敵手是不假,但是論機謀策略你卻遠遜於人,而這也是你會兵敗於曹操的主要原因。在我看來,你又何必非要把眼光放在長安與向曹操複仇的身上?涼州偏遠,大漠廣闊。若你能交好羌人,據地而守,再牧馬練兵,一路向西,相信整個西域都會歸於你手,而到那時曹操又豈敢對你用兵?若是假以時日。西涼兵成,曹操又要與孫權、劉備等群雄鏖戰,兵勢勢兵會分化於各處。等大戰起時,孟起兄你趁關中空虛時大起西涼軍兵,曹操必敗。孟起兄,你一開始就被複仇二字蒙蔽住了雙眼,反而沒能報到大仇啊。”
馬超聞言細想了許久,慨然長歎道:“陸夷州一席話真是點醒於超啊。隻是現在事已至此,馬超基業已失。又能如何呢?”
陸仁笑道:“事情並不是無法挽回的。孟起兄,陸仁鬥膽問你一句,如果是想重聚兵馬攻城掠地,首要條件是什麼?”
馬超道:“自然是充足地錢糧,隻要有錢糧在手,召慕兵卒並非難事。”
陸仁道:“不錯,就是錢糧。我陸仁別的沒有,但就是錢糧多。話已至此,孟起兄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馬超頓時醒悟過來:“陸夷州的意思。是要……借於我大批的錢糧,助我在西涼成事?”
陸仁道:“不是借。而是直接支持給你。孟起兄在漢中住了一段時間,應該知道在漢中我有頗多地農莊產業,而且往西北在洮陽也有幾處。有這些產業在,我曾草草的算過,先期供三萬大軍就食是不成問題的。隻要孟起兄回轉洮陽,先以洮陽為家招兵買馬,然後北上隴右,取武威立足,昔日西涼馬氏便可重興。不過孟起兄你一定要快,因為按我的推算,最多三年曹操便會舉兵攻占漢中。若是在三年內孟起兄未能攻下武威在西涼立足,曹操一定會順手就滅了你。對曹操而言,你馬孟起也是他的心腹大患,當然會在你羽翼未成之前就除掉你,而你因為羽翼未豐,也無法與曹操相抗衡。強要為之不過是再尋潼關之敗而已。”
馬超默然點頭,複問道:“那在這之後呢?我攻下武威之後是不是可以與曹操一戰?”
陸仁搖頭道:“萬萬不可!當日你盡起西涼兵馬猶敗於曹操之手,而你攻取武威時實力必不如前,自保有餘攻曹不足。其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孟起兄你不應該急於一時,安心的在西涼修政理民、練兵積糧,等待時機再出兵長安方為上策,實在不行我到是希望你能一直向西打。”
“向西?”
陸仁道:“不錯,向西。其實曹操手下能人無數,擅於詭計機謀者不計其數,強要攻戰實難與之爭鋒。但是西涼偏遠,曹操也同樣會無力向西發展,所以你應該先盡力地去守住一個和局來等待時機。坐等自然空無益處,如此到不如向西打,把舊日的絲綢商路沿途上的小國收入掌中來充實錢糧實力。”
馬超道:“我明白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此番話著實令馬超茅塞頓開。其實自敗於曹賊之手後,超亦對曹賊奸計心有餘悸,若再與其戰,超心中亦沒有絲毫的勝算。但是向西,超卻有把握能夠兼而並之。”
陸仁笑道:“正該如此。孟起兄,陸仁這裏再說一句,若你西涼事成,大可上表於朝,重立起昔日的西域長史府,你便是西域長史。如此就算報不得大仇,孟起兄你一樣可以名留青史,又何樂而不為呢?”
“西域……長史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