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去把山寨中地供奉搬出來。忙活了半天之後,阿族兵。帶著今年的供奉下山而去。臨去時要經過鄧艾軍兵的軍陣,阿不北細看了一下鄧艾軍兵閃著寒光的刀槍,縱然萬般不甘心,也不得不強忍下來。就此灰溜溜的離開。
自始自終,鄧艾沒有動過一下,那兩千軍兵也沒有動過一下。連帶著孟獲一族也沒有一個人動一動,出一下聲。直到阿不北與其族兵都已走遠,鄧艾才歎了口氣,收好長劍向孟獲夫婦行了一禮。
鄧艾尚未開口,孟獲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叫道:“氣死我了!鄧小哥,你明明可以殺光這些人的,為什麼要放他們走?就算放他們走,你為什麼又要讓他們帶走我族一半的糧米財物?哇哇哇啊……我氣不過啊!”
鄧艾心中偷笑,剛想說話,卻見祝融毫不客氣的在孟獲屁股上踢了一腳怒道:“你這個隻知道打架的人知道什麼?鄧小哥已經很幫我族了!如果不是鄧小哥出頭,我們還要被他們掠去一百多頭牛地!”
孟獲懊惱的低下頭去,一拳一拳的擊打著地麵來發泄胸中的悶氣。
祝融也懶得理他,走到鄧艾地麵前恭敬一禮道:“謝謝你,鄧小哥!這一路上本來就很辛苦你的了,沒想到才剛到這裏就要勞你費心,為了我族財物還和阿不北他們結下怨仇。”
鄧艾故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記得來之前師傅交待於我,我帶兵來此是為了教你們農耕,並不是來爭奪土地與當地宗族結仇。可是那阿不北也太可恨了,仗勢欺人不說,聽我說這牛隻是我地還想搶奪牛隻,我不得已之下隻好出此下策,將他們嚇退。祝夫人,其實糧米被他們掠去一半並不要緊,但這牛卻是一定要全數留下來的。沒有這些牛隻,你們又拿什麼去耕作農田?適才我那樣說隻是權宜之計,絕沒有一絲的強占之心,這兩百頭牛依舊是你們族中的財物。我方才的所作所為,雖然有違師傅之命,但是我想師傅在知道其中的詳情之後,也不會怪罪於我的。”
祝融亦歎道:“我知道。陸夷州派你們來就是見想教會我們如何農耕,好讓我們能不再忍饑挨餓,日後也能多些土特產物與陸夷州互市交易,並沒有想侵占我們土地的想法……其實我們這裏貧脊的土地,陸夷州哪裏會看得上眼?也請鄧小哥放心,我族與他族之間的仇怨,定然不會牽扯到鄧小哥的身上。該抱的仇,應該由我們自己的族人來報,不應假借他人之手。而我們族中的財物,也該由我們自己來守護。”
鄧艾在心裏暗豎大拇指,嘴上卻道:“話雖如此,隻怕剛才的那一場事已經讓我與阿不北結下了些仇怨。我這裏兵不過兩千,而且還有近千的農、工匠人,若沒有一個好的安身之地又怎能與他有過萬族人的大族相抗衡?鄧艾身受師傅之命,又不便就此退兵離去,隻能懇請孟族長、祝夫人能給我一塊可供禦敵的安身之地,我也好有些自保的本錢,這樣也才能讓工匠們安心教你們如何耕種與手工。”
祝融爽朗一笑,一腳把仍坐在地上的孟獲給踢站起來道:“鄧小哥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周邊的幾處山頭,鄧小哥看中哪裏就在那裏安下山寨吧!是不是啊,孟獲!?”
孟獲大點其頭,這一類的事一向是祝融說了算的。
鄧艾先向孟獲夫婦告了個罪,爬上寨中的了望塔環視一番,又向孟獲夫婦問了一下周邊幾處的環境,心中有了定數,先向孟獲夫婦試探著問道:“往南十餘裏處的那處山頭……可以嗎?”
孟獲望向祝融,祝融猶豫了一下回應道:“鄧小哥看中的是那裏啊……”
鄧艾道:“有何不妥嗎?是不是離你們太近了點,隻怕日後會搶到你們開墾出來耕作的土地?”
祝融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不但不是近了,我反而覺得你選得遠了一些。我們山寨與那個山頭中間隔了一條河,夏天漲水的時候河麵極寬,水流也急,渡河不易。萬一有點什麼事隻怕會救應不及。就算是在平時,隔著條河渡來渡去的也不方便啊。”
鄧艾心中大樂,臉上卻依舊擺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再次試探著問道:“那……往東五裏處的小山頭如何?不過我看那裏的土地比較把沃適合耕種,我若在那裏安下營寨開墾土地,怕日後……”
祝融一擺手道:“鄧小哥隻管在那裏安下營寨便是!周邊三裏之內的土地便……便暫借給你們耕種以便自給自足。”
“暫借!?”
鄧艾低下頭去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再想想陸仁之前對他的交待便即釋然。要這些南蠻對他沒有一點防備之心是不太可能的,自己這邊隻要能先安下身來就行。再說陸仁的目標本就不在這裏的土地上,要是開發出來孟獲他們眼饞就讓給他們好了,隻當是釣魚所必備的香。既然心中有更大的打算,又何必去爭這一點蠅頭小利?
想通此節,鄧艾故作歡喜的向孟獲夫婦深施一禮道:“既如此,鄧艾就先謝過孟族長借這塊土地給我軍兵安身之舉。”
祝融笑著扶起鄧艾道:“哎呀,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的啦!日後我族還指望著鄧小哥教我們如何多收糧食將養族人的。哦對了……”喚過方才的那個清麗少女向鄧艾笑道:“鄧小哥,這位是我妹妹,嗯……嗬嗬嗬!”
此刻祝融的笑怎麼看怎麼別扭,因為很有些媒婆給人提親時的那種笑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