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道:“這到不是什麼達官貴人或是曹公心腹,而是一介女流。”
“啊——!?不會吧?”
史阿向徐庶扔去一個“你白癡啊”的眼神,解釋道:“荀公一向性行清檢,且自夫人過世之後家中就無人操持,他那府坻早就有些破敗不堪,許都中稍有些頭麵的人都不願意搬進去。新搬入的那介女流似乎是因為什麼事得罪了曹公,原先比較好的住舍被曹公繳回另賞他人,這女流就被安置到了荀公原先的府坻之中居住。”
“哦!?這女子膽子還真大,連曹賊都敢得罪啊!卻不知道她叫什麼姓名,史劍師你可有探聽到?”
史阿有些不滿的回應道:“這等小事還打探不到豈不有損老夫顏麵?此女姓呂,名玲綺,乃舊日溫候呂布遺女。今年年已二十有二,卻性如烈火,武藝劍技也得蒙幼時溫候所授,頗有火候。似乎她得罪曹公是因為拒絕了曹公四子曹植曹子建的求偶之意,還自恃武勇將曹子建打傷才方有此禍。”說到這裏史阿突然想起了當年曹操、曹丕與趙雨之間的那檔子事,臉上露出了一個令人費解的笑容——老曹家這種好色的本性還真是世代相傳嘛!
眾皆啞然,呂玲綺敢這樣做不是在找死嗎?亦或是呂玲綺早就想求死不成?不過眾人中徐庶卻若有所思的問道:“我明白了……曹賊不會殺呂玲綺的。再怎麼說曹賊手下的張遼等將官舊日曾為呂溫候帳下戰將,若殺呂玲綺必寒這些將官之心。而將呂玲綺遷入荀公舊府,對呂玲綺固然有報複之意,對荀公又何嚐沒有折辱之意呢?”
簡單點說,曹操這麼做的意思就是:你跑?我把舊日我征服的對手的女兒安排到你的家裏去住,就是要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像抓呂布的家人那樣把你給抓回來——典型的示威性心理。
眾人沉默。徐庶又想了很久才麵露微笑的道:“天無絕人之路啊!如果荀公府坻是安置進了旁人或許我們真的會束手無策,但如果是溫候之女的話卻有莫大的機會……史劍師,呂玲綺隻是一人獨居嗎?”
史阿點頭道:“溫候元配嚴氏在建安十一年病故,側室曹氏(徐州曹豹的女兒)耐不住寂寞,早已改嫁他人。這呂玲綺性子剛強,隻肯就此獨居也不願下嫁於人,加之頗有幾分武勇,許都中縱有垂涎於其美色者也不敢去惹他。”誰敢惹?連曹操喜愛的四子曹植都敢打傷的女人,再說你想打主意也得問問人老曹家高不高興。
徐庶大笑道:“事成矣,事成矣!黃夫人,勞煩你明日再幫我易易容,我再入許都試著去混到呂玲綺的身邊勸說一番。若得她為應,大事可成!”
月英啞然道:“勸說她?小心才一見麵她就把你給打出來。再說你拿什麼去勸說?就單憑著她與曹賊之間的不和嗎?”
徐庶笑著擺手道:“有些事情你們不清楚的。其實按我推算,這呂玲綺隻怕也很早就想逃出許都,隻不過她沒能力逃出去,逃出去也沒什麼求生的活路而已。如果我們許以將她也一同帶走,此事多半就能事成。再者,我家主公那裏可有她眼下唯一的親人。”
史阿怔了一下問道:“元直指的可是主公身邊的秀夫人?但是呂玲綺並非秀夫人所出啊。”
徐庶道:“各位有所不知,這呂玲綺雖為嚴氏所出,但由於其母嚴氏一些不為人知之故,自幼時起便多有打罵責罰。後秀夫人嫁於溫候,與玲綺之間雖非血親卻情同母女,嚴氏也一向不聞不問。此番庶來許都,秀夫人也曾暗中交待,若事有可為不妨探聽一下玲綺的下落,是否已經出閣嫁人,另外還交了一件昔日的玩偶於我作為得見之時的證物。現今如此,難道不是天意使我等計成嗎?”
(電腦後麵,本瓶子正在亂抓頭發,大吼道我不這樣寫寫不下去啊!進皇宮救人哪有那麼簡單!?)
月英恍然道:“確是如此呢!不過你已經扮過了醫者和樵夫,這回你又打算扮什麼?呂玲綺是女子,要不你扮成一個賣胭脂水粉、針紅女工的雜貨郎?”
徐庶大搖其頭道:“不可不可!要我賣這些東西回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再說依呂玲綺剛強的個性,必然不是安心在府中修習針紅女工的女子。依我看嘛……”說著徐庶在廳中掃了幾圈,好像在找些什麼,很快眼光就停留在了史阿手中的那柄劍上。
史阿警惕的把劍緊抱入懷,陰沉著問道:“徐中郎,你想幹什麼?”
徐庶嬉笑道:“好武之人必然喜劍!史劍師,我等眾人之中屬你的劍為上品,權且先借來一用吧……”
“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