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一別多年,一向可好?”
陸仁的臉上掛著微笑,帶著劉一齊迎出門來。這微笑本是很自然的笑,隻是望見徐庶的那張臭臉,自然的微笑就變成了尷尬的強笑。
徐庶板起了臉,向陸仁恭身一揖道:“草民徐庶,見過陸夷州。這位大人可是將夷州牧一職讓於陸夷州的劉劉大人?”
劉不慍不火的回了一禮,客氣了幾句之後開始細細的觀察徐庶。看了有一會兒,劉在暗中微微的點了點頭。
老在門口站著也不像話,陸仁客客氣氣的把徐庶請入廳中就坐。分主次就坐之後,陸仁屏退了左右,先開了口道:“元直來得好快,這一路上多半是晝夜兼程的吧?”
徐庶雙眼一瞪,心說你把我老媽抓了我能不快點趕過來嗎?我現在都急得要命,你居然還有心意說這種風涼話!
陸仁望了眼徐庶極為不滿的神情,笑道:“元直也不必急於一時。我看你旅途勞頓,不如我著人安排下館驛,你先在泉州住一段時日再說吧。一應所需之物,陸仁自會著人奉上。”
徐庶依舊臭著臉,生硬的向陸仁一拱手道:“不勞陸夷州費心。庶一接到陸夷州的書信就急赴此地,為的就是能保全家母性命。現在庶已至泉州,還請陸夷州能許庶與家母一見,但求心中稍安即可。”
陸仁道:“元直啊,不是我不讓你們母子見麵。實在是你來得真的太快了。令堂這會兒還在貞地船隊裏,算著最少還需半月才能到夷州。元直你就先在泉州安心住下吧,隻要貞的船隊在海上不出什麼意外,令堂斷然無憂。”
徐庶啞然半晌才道:“陸夷州此話當真?沒有欺騙於庶?”
陸仁聳了聳肩膀道:“我騙你對我又沒什麼好處,幹嘛要騙你?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柴桑的船隊離岸後,最快都要兩月多些才能抵達夷州的。元直你即然已經來了,在泉州住上數日又有何妨?順便也逛一逛泉州,看看我把這泉州治理得如何。”
可憐的徐庶現在是想發作都發作不起來。自己的老媽可在別人手裏。轉念想了想徐庶問道:“庶有一事不明。還望陸夷州不吝賜教。陸夷州設計將庶喚來此處。到底是何用意?”
陸仁想也沒想就應道:“很簡單啊,想讓你……”
話未說完,劉忽然開口道:“主公,我看元直已經很是勞累,而且心中還壓著一股怨氣,因此現在實在不適合談及這些。不妨先請元直暫歇數日,待元直的疲乏盡去。心火稍去再細談一二。”
陸仁望了眼劉,見劉悄悄地使了個眼色,知道劉有話要說,隨即點頭道:“子陽說得是。元直你還是先去休息吧,若是令堂已到夷州我自會著人去知會你,讓你們母子團聚地。”
徐庶看看陸仁,再看看剛才一直沒怎麼注意地劉,心中就算是怒氣再盛也無可奈何。這時陸仁已經喚來了三個侍衛。授意他們安排一下徐庶的飲食起居。這才把徐庶給先請了出去。直到徐庶走遠,陸仁才向劉問道:“子陽,你剛才為什麼要打斷我的話?”
天氣熱。劉順手拉開了大折扇,扇了幾下之後反問道:“主公剛才是否想對徐元直明言,設計賺他來此,是因為愛惜其才想收歸已用?”
陸仁道:“是啊,不然我費那麼多勁召他來這裏幹什麼?如果隻是想警告一下劉備的話,我也不必做得這麼絕。”
劉道:“主公若是真想讓徐元直在帳下效力的話,萬萬不可對其明言此事。”
“為何?”
劉沉吟道:“我觀徐元直乃是忠孝之人,而且性格剛毅、身具傲骨,屬於那種忠臣擇主而侍之人。若是他沒有先侍奉劉備,主公想收他在帳下效力或許還不會太難,可主公你是玩了些手段才把他賺來此處,他心中對主公已生怨氣……似他這樣的人物,主公隻怕是很難盡收其心的。”
陸仁楞了一下,回想起書中徐庶那終生不為曹操設一謀地記載,微微的點了點頭後問道:“照這麼說,我把徐庶賺來豈不是沒用?”
劉笑道:“也不盡然。其實像徐元直這樣的人物,與其去說不如去激。”
“激?激將法嗎?”
劉點頭道:“正是。依之見,不如就把徐元直先閑置一旁,不給他委以任何的官職,對他就說主公隻是惱怒劉備強借舟船,為求報複才把他賺至此處的,其實真正要他無用。想徐元直身負大才,投奔劉備正是想一展胸中長才有些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