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道:“我到是想去,可是陸誠沒到夷州時那裏無人坐鎮,他到了之後我又趕著回柴桑來接你,一直沒有時間。偶爾氣悶想出海,我也隻是去泉州那裏打個來回。”
陸仁道:
我們到了夷州之後。你先就近去馬尼拉一帶看看。擄掠一些那裏地人回來,我們需要足夠的勞力……”
話未說完甘寧便用力的一拍大腿道:“嘿!我就等你這句話!說吧,準備何時動身?”
陸仁愕然,試探著問道:“興霸,揚帆出海是什麼樣的感覺?”
甘寧閉目沉吟道:“若船在海上,人就有如一葉漂萍,所謂蒼海一粟。亦難盡其意。天空晴朗時海天一線。心曠神怡;風雨來時狂濤駭浪。驚心動魄,至時怯者愈怯,勇者愈勇……陸仆射,我喜歡漂泊在海上的那份感覺。一如我與陸仆射初見時對我所言,與人鬥算什麼?男兒丈夫當與天鬥!陸仆射,你也是揚帆出過海的人,不必用我多說才對。”
“嗯嗯。那是我當初從現代散文裏抄來的東西,我自己哪裏出過海來著?頂多也就是在海南打工的時候去三亞玩過幾次水……”
想了想陸仁道:“我以前遊走天下地時候到過極西之地,那裏有一種人常年漂泊在海上.與大海為伴。每到一處就探尋當地地寶藏與遺跡,並且為本國地商船開辟商路……”
甘寧奇道:“哦,有這種事?”
陸仁心道:“當然有啦!不過那還是得在一千多年以後。哎,好像我們中國也有徐霞客之類的人物嘛!絲綢之路又是怎麼打通的?”
甘寧道:“那這一類的人又稱為什麼?”
陸仁道:“在當地都稱為冒險家,也稱為探險者。其中的佼佼者會被人們尊稱為冒險王。”
甘寧眯起了雙眼道:“冒險王?他們可以胡亂稱王的嗎?”
陸仁自打了一記耳光(當然是暗中的)道:“哦,這個所謂地王不是君王之王。其意為業中魁首。”
甘寧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冒險王,夷州王,冒險王。夷州王……”
陸仁問道:“興霸,你在想什麼啊?”
甘寧沉吟許久才道:“我忽然感覺你口中的冒險王似乎更適合我一些。夷州候?夷州王?如果我不曾在海上漂泊過或許我會頗感興趣,可是現在要我坐守一處我可真沒那個興致。”
陸仁呀然道:“興霸,你的意思是……”
甘寧嘿嘿笑了兩聲,順手抓起一塊月餅咬了一口,品了品味後道:“這月餅味道還行,不過比起你那個小陸蘭親手做的就差太遠了。”
陸仁探手入懷握住那半塊月餅,心中一直想問的話終於有機會說了出來:“興霸,我的家眷在夷州都還好吧?”
甘寧道:“他們都很好。小城中最好的院落本來就是我給你事先修好的,陸誠他們一到就安排著住了進去,平時由張放領著家丁守護,我也從來不許旁人靠近打攪。你那幾位夫人平時也不怎麼出門,到是那個小陸蘭總會跑出來做些糕點給我們品嚐,這月餅我也因此從沒少吃過。小城中上上下下都很喜歡這個小丫頭。”
陸仁地一口酒又全部噴了出去:“這小丫頭沒出什麼亂子吧?”
甘寧搖頭道:“沒。誰要是敢得罪她,就等著被小城中地人痛打一番。”
陸仁隨意一笑,複問道:“文姬她們呢?有沒有什麼書信之類的帶回來?”
甘寧道:“平時我也不怎麼見得到她們,臨行時蔡夫人與婉夫人也隻是差人送來了一封信要我交給你。”說著甘寧自懷中取出信交給陸仁。
陸仁接過信,就著一旁的火把細看。隻是信中隻有四行字:一切安好,無需掛念。早登舟船,夫妻相聚。看這字跡陸仁知道是蔡地筆跡,默默點頭收入懷中。
甘寧道:“雜事我們去不提他。陸仆射,你準備何時動身前往夷州?你到了夷州坐鎮,我也好再度揚帆出海,去尋你海圖中的海外諸島。”
陸仁道:“盡快吧。按我計可能需要一月的準備……哎,你這船隊回來都帶了些什麼貨?”
甘寧道:“這貨不是我準備的,是陸誠。你也知道我武夫一個,這些東西我哪裏懂?上一次的船隊回來也沒帶什麼像樣的東西。哦對了!陸誠交待過我,這次的船隊中別的都沒什麼特別的,隻有那十斤龍涎香要千萬注意。”
陸仁當場蹦了起來大叫道:“啥?十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