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文文靜靜、漂漂亮亮地一個女孩子,對我居然連恐喝都用上了!”
有心想擺出一副大男人的威風嚇一嚇趙雨,猛然間卻想起趙雨可不是文弱女子,自己又有把柄在別人手裏……知道瞞不住。陸仁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歎道:“小雨你可真厲害!如果你是男兒身的話我敢說你絕對是一代奇才。”
趙雨道:“大人。我大哥現在何處?”
陸仁因為被趙雨說破心事,心神正鬱悶著,被趙雨這突然一問話也沒經大腦就溜出嘴來:“他在柴桑……”猛然反應過來伸手捂嘴卻也晚了。
趙雨一向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自得的微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大人你知道我大哥的下落!”
陸仁瞪著趙雨看了老半天,心道:“這小女孩真的隻有十八歲?單是這份心機就已經陰險到了什麼地步啊!?一不小心就得中招!”
趙雨在陸仁地桌前跪坐下來道:“大人,有些事你做得看似天衣無縫,其實是漏洞百出。連我一個小女子都看得出來。你真正又能瞞得住誰?”
“你還算小女子啊?厲害起來簡直就厲害得沒邊!”
心中嘀咕完這麼一句陸仁問道:“行了行了,既然被你看穿多地話我也就不說了。你今天對我說出這些話來到底是想怎麼樣?”
趙雨道:“大人,我當初就已經說過,我隻是想跟隨在姐姐身邊學習如何經商,日後就像姐姐那樣雖是女兒身卻能做出些像樣地事出來。可是看現在的情形,姐姐是一定會與你一同離開荊州,而大人一直瞞著我此事,多半也是想把我留在這裏。我不想這樣。”
陸仁道:“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我就和你明說吧。我和貞已經在海外夷州立住腳跟。而這次船隊回來就是打算去夷州定居。你與二哥失散數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以重聚,你如果跟著我們去夷州的話豈不是又讓你們兄妹天各一方?”
趙雨道:“那又如何?二哥他一心想把我早些嫁出去。他自己也好了無牽掛全心侍主……大人,我自己的路我想自己去選,不用別人為我安排。”
陸仁無語,趙雨的這種獨立思想在當時實在是超前,轉換過來還就偏偏自己這個穿越而來的人能夠理解。許久才問道:“這麼說,你也想和我們一起去夷州?日後也像貞那樣……怎麼說來著?以商持家?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啊?”
趙雨道:“大不了招郎入贅,但事還是我說了算。不過我想我會做其他的事。”
“行啊你!在這個時代就想當款姐再養小白臉!”
陸仁現在已經無語到了極點,隻是在那裏不停地搖頭,最後歎道:“你要隨我們去夷州也無不可,但是你一定要瞞住你二哥才行,不然劉皇叔就會知道。而皇叔一但得知,我就別想再走得了。”
趙雨道:“趙雨心中有數,大人一些錯失的地方我也會去補救,大人你安心等柴桑船隊回來便是。”
陸仁道:“還有啊,當初我與貞合力經商,為了避開世人口舌才結為義兄妹方便行事。而我到時會時常把你帶在身邊,也得有個合適的名份才行。”
趙雨馬上站起身向陸仁恭敬一躬道:“義兄在上,請受……”
陸仁伸臂攔住道:“我可沒說和你結什麼義兄妹!”
趙雨微微一驚,退後兩步警惕的望住陸仁道:“大人言下何意?難道你是想……”
陸仁亦站起身來,雙手抱懷滿臉的奸笑,語氣也變得很欠揍:“像你這麼美麗的小姑娘我可不想放過了……哼哼哼,你不是想學經商嗎?當然得拜我為師!從年歲上來說,我三十二,你才十八,我大你十四歲。也不算過份。”實話實說,陸仁這根本就是報複心理在作怪,想整一下趙雨而已。
趙雨聞言卻鬆了口氣。眼睛轉了轉,覺得拜陸仁雖然說有點吃虧,但以陸仁的學識才幹(這裏得打個問號)與名望卻也有資格當個師長。當下便向陸仁行了個後輩之禮道:“師傅!”
陸仁滿意地點了點頭,背起手向房外走去,語氣依舊是那麼地欠揍:“徒弟啊,為師出去逛逛。你在這裏好好理事。”說完居然還哼起了當時不知名地小調:
“在我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
趙雨對陸仁這種不著邊的舉止也不是頭次看到。等陸仁走遠了才輕輕搖頭道:“怎麼總感覺我有些遇人不淑啊。是不是不該認他作師傅?算了,他好歹也是個浪蕩狂才,沒有點輕狂之舉反而不像了。”說完將一直按在腰間地右手放了下來。說起來陸仁可不知道他差點惹出大事,趙雨的腰間可盤著一柄當時極少見的鋼製軟劍!
突然房中與院中幾乎同時叫道:“等等,輩份亂了!”
當然亂了!陸仁比趙雲小一歲,是平輩論交,可趙雨拜陸仁為師地話。那陸仁豈不是成了趙雲地長輩?陸仁臉皮再厚,此刻也是臉上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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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靜靜地又過去了一段時間,貞終於在建安八年的十月帶著船隊回到襄陽。
在這段時間裏趙雨依舊打理著襄陽商鋪,而陸仁雖然貌似天天都在閑逛,實際上卻是在認真的考較有沒有什麼沒做到的地方。趙雨的那場事可著實把他嚇得不輕,自然不敢再大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