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陸仁臉上露出了狼外婆式的笑,對趙雷道:“子方兄,你的事我可以幫你照辦,但你也必須依我一事。”
趙雷道:“陸仆射請講!”
陸仁籌措了一下用詞後道:“我看子方兄也就不要去流浪四方了,先在我身邊助我行商如何?”
趙雷怔住,問道:“助陸仆射你行商?”
陸仁道:“嗯……可能是有些唐突,不過我卻覺得此舉有三便。其一,子方兄既然覺得無主可投,那麼先在我這裏幫點忙,一嘛好歹也算也有個安身之處,免去流浪之苦,二則賺些盤纏路費,他日說不定也能選一清靜之處購些土地安家立業;其二若是子方兄何時解開心結欲與子龍相見亦能得其便;其三嘛……”說到這裏陸仁卡住了,因為他並沒想好。所謂的三便根本就是信口說出來地。
那邊地趙雷接上話道:“其三,我知道陸仆射素與劉皇叔交好,我如果受雇於陸仆射,也好時時得知子龍與舍妹地消息近況。”
陸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尷尬的道:“正是如此!隻不是知子方兄意下如何?薪酬地事好商量,而且子方兄何時想要離去我也絕不阻攔。”
趙雷無言的思索許久後才道:“這樣也好,蒙陸仆射不棄,給我個安身立命之處。且此三便甚合我意。隻是不知陸仆射要我在哪裏做事?荊襄一帶我是不想呆的。”
陸仁想了會兒道:“若子方兄願意地話。從陸路趕去柴桑如何?江東孫權即將攻打江夏。水路在數月間是不通地,隻有從旱路過去。隻是子方兄你地傷勢……”
趙雷道:“雖未痊愈,卻也並無大礙,隻是瞞著舍妹而已。”
陸仁道:“即如此,也還請子方兄動身之時先隨我去一趟襄陽城,我會備下車馬與書信,另外再派幾個從人給你。旱路嘛……從江陵出發。東經烏林、陸口、武昌便可至柴桑,可能要兩月左右的時間。其中的奔波也隻能勞煩子方兄多擔待了。”
趙雷道:“我已攜舍妹奔波三年,再多奔波兩個月又有什麼?到是有勞陸仆射費心了。”
陸仁沒再說什麼,隻是看了趙雷許久,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向趙雷拱手道:“希望子方兄能早日解開心結與子龍兄弟相見,介時陸仁必會置酒慶賀……天色不早。子方兄早點休息吧。”
趙雷亦拱手話別。在陸仁轉身剛走出房門的時候,趙雷忽然輕聲道:“陸仆射,多謝!”
陸仁回頭望了一眼。卻隻是搖搖頭。出房後順手把門關上,抱起雙手心暗罵自己道:“陸仁啊陸仁,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現在可還真是越來越卑鄙了啊!別人兄弟失散三年多,你尋到了不是先想辦法勸他們兄弟相見,自己卻利用別人內疚不願見人的心態挖來當幫手!你他媽的……算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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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陸仁命人準備好了馬車,本想自己親自送趙雨去新野,仔細想了想還是把這件破事扔給了淩風去辦。等趙雨出發半天後推說要去襄陽辦事,暗中讓趙雷藏在自己地車裏帶去襄陽。為了辦好這事,陸仁連貂都沒帶出來——平時他要是不騎馬改坐車的話,貂嬋都會擠到他車裏來,那可就瞞不住了。至於一些亂七八糟的雜事,趙雷已經連夜就準備好了,不去提他。
從船工中挑出三個想趕回柴桑的人,陸仁又按排了一番後在襄陽城南門送走趙雷。臨別的那一刻,陸仁把寫好的書信交給趙雷道:“子方兄,你到了柴桑直接找高順或是陸信,他們會對你有所安置的。我曾聽子龍提起過子方兄武藝過人,那麼到了柴桑先屈尊當個部曲統領吧,若是子方兄對其他方麵的事感興趣可向他二人明言。再就是以後可能我會請子方兄去另外一個地方。”
趙雷接過信收好向陸仁拱手道:“全聽陸仆射安排便是。”
陸仁又看看趙雷地隨身之物,護身地東西隻有一杆普通的長矛,連劍都沒有,聽說是趙雷流浪的時候變賣掉了。當下也沒多想,解下自己隨身地長劍雙手捧給趙雷道:“子方兄,你身無短兵終有不便之處,此劍就贈於你護身用吧。”
趙雷沒有推辭,接過劍後抽出了幾寸過目。這一看趙雷臉色微微一變,馬上把劍插回鞘中道:“陸仆射厚恩,趙雷沒齒難忘!”開玩笑,陸仁自己身上的劍在當時可不是凡品!
陸仁隨意的笑了一下,向三個船工吩咐了幾句,不遠乎什麼好好照顧趙雷,到了柴桑必有重賞之類的。隨後就此送走趙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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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雷一走,陸仁也沒閑著,一回去就忙著演戲——跑到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