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陸仁正在書房中對著地圖細細計較。鄧艾進房道:“大人,今日來的那位趙公子想與你麵談一番。”(PS:理論上鄧艾地口吃可沒這麼快就糾正好,為了省點事就直接這樣吧。)
陸仁道:“趙公子想見我?嗯……你先去和他說一下,我馬上就過去。他腿上還有傷,行動不便。”
鄧艾點頭正要退出去,陸仁忽然喚住他問道:“小艾,子良他有認真教你武藝嗎?”
鄧艾道:“子良大人有教我一些基本功,著我自己好生練習。子良大人必竟太忙了。常常在襄陽城中不回來。”
陸仁道:“也是。我身邊的幾個人都很忙。要不這樣吧。你想學劍的話可以先向淩風討教,長兵器係裏張放的槍法還算不錯,你想學就去找他。想看書學兵法什麼的還是照舊。”
鄧艾聞言向陸仁深深一躬道:“多謝大人!”
陸仁看看臉上古井無波的小鄧艾,心道:“我收留陸誠他們幾個的時候,開始那陣子隻是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對我感激不盡,後來時間一長就對我漸漸親近起來。可這鄧艾……小小年紀就這麼厲害,看起來心機也很深……不對不對。記得書上好像是說鄧艾並不性得怎麼自保,換句話說應該是不懂得怎麼去處理好與同僚之間的關係,雖然能夠厚養士卒卻不能與同僚和睦相處,最後也是死在同僚地手上……怎麼感覺和關羽有點像?典型地‘驕於士大夫’哦。去去去,我想些什麼亂七八糟地。”
收回些心神陸仁問道:“小艾,我給你取個表字如何?”
鄧艾道:“有勞大人費心,鄧艾自當從命。”
“還是叫他士載嗎?不行,我看還是給他取個有警示意味的表字吧……”
想了許久後陸仁道:“我這裏有兩個字號。一個是‘士載’。其中之意我不想說(其實是自己不知道);另一個是‘士敬’,取敬士愛賢之意。你想用哪個?”
鄧艾想也沒想就道:“我取士載表字。”
陸仁也沒辦法,或許有些事還是不要去改變的好。點頭間輕歎了一下道:“也罷,隨你之意便是。但是另外一個‘士敬’之意希望你能牢記心底……小艾,我這裏也不說什麼想讓你報恩之類的話,隻是勸你一句,你天賦過人又用心苦讀,他日相信必會有一番成就。但你就是因為太過專注於自身喜好之事,對身邊諸人諸事會有些漠不關心,將來也許會因此而鬧到眾叛親離。需知身處於世,有些不喜歡做的事也必須強迫自己去做……這麼說吧,你應該試著去關心一下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不論是身份比你高的還是比你低地都要一視同仁。”
鄧艾有點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陸仁見狀也無話可說,鄧艾的年紀雖小,但倔強脾氣卻已經定了形,想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無奈中隻好揮揮手讓鄧艾先退出房去。
陸仁一邊收拾圖冊一邊心中暗道:“鄧艾……這算不算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小小年紀就養成了這種孤傲倔強的脾氣。雖說這種脾氣一但認準了方向往往會成事,但將來他長大了一些與同一代的人之間卻也絕對不好相處。而且照現在這種情況,我真的沒什麼把握能收服他。或許我應該去找一個與他同齡卻又能壓得住他地人?讓他多吃點真正地苦頭說不定能令他的想法改觀一些吧。隻是這樣的少年上哪去找?薑維?鍾會?天水我可到不了,鍾會嘛……算了吧,官家公子哥一個。”
收拾好心情陸仁來到趙雷暫居地客房,趙雷已經在房中等候多時。二人禮罷就坐後陸仁先問道:“子方兄深夜尋我是有何事?”
趙雷道:“我素聞陸仆射大名,今日日間卻未能細談,故冒昧的想在今夜與陸仆射相談一番。”
陸仁道:“世之虛名而已,其實陸仁名過其實。恕陸仁冒昧,子方兄腿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柴桑至襄陽的水路約要二十天左右,若是尋常傷口早已止血結疤,可我日間見時卻猶有血跡,難道是近日才受的傷?”
趙雷搖頭道:“兩月有餘!之所以一直如此,是因為箭頭在肉中與血脈相接,冒然去拔定會傷及血脈。”
陸仁嚇一跳,心道:“箭頭在肉中與血脈相接?是主動脈大血管嗎?他運氣哪裏這麼背,怎麼射進去的時候沒傷到?不管他,世界上什麼稀奇事都會有,我都還不是穿越了嗎?”
拉回頭緒,陸仁驚問道:“箭頭在肉中兩月有餘?那萬一傷口潰爛再感染發炎了怎麼辦?鬧不好可是要節肢的!”
一沒留神幾個現代用詞冒了出來,那邊的趙雷被整得一頭的霧水望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