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聳立,像一棵棵高大的樹木佇立在茂密的森林裏,城市建築的光滑牆麵反射著太陽光,讓人睜不開眼。街上,汽車如螞蟻一般,在路線上排齊的前進。
她站在高層的辦公室裏俯瞰著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匆匆忙忙,密密麻麻。
“期待我們的合作。”
“再見。”
“再見。”
她把文件放進包裏,起身利落,出了辦公室的門。
電梯等了很久,才聽見“叮”的一聲。
看著手機界麵的人抬起頭,電梯裏的人都是陌生的臉。
男士出於禮貌的微笑點頭。
背後有腳步聲,兩人說著話。
她踏進電梯的一瞬,不是她敏感,隻是這聲音太過熟悉。
背著頭說話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覺,方才後知後覺的印象。
他突然的轉過身去。
隻有一秒。
電梯裏,個個平常,低頭看著手機,站在最外邊的那個女人,黑長卷發,妝容清麗,穿著一套深灰女士西裝,白襯內裏,纖細的指節抓著棕色背帶。
她也正在看著他,眼神交彙,電梯門關閉。
“老板?”助理叫道。
站定的人,自言自語:“剛才是誰?”
“什麼?”
還沒得到答案,男人急忙按電梯按鈕,開門進去,再離開。
這裏是99層,需要多久。
助理等了很久,直到人回來的時候,跟剛才怔住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聲音冷淡,質問道電話裏的人。
“你會不知道?”
“你就說,她到底有沒有回來?”男人越發憤怒。
“行,我自己找。”
助理看男人的心情不悅,識相的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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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簡舒和徐睿哲是什麼關係,大概隻能說,於徐睿哲而言她是讓他心裏苦澀的人,而他從未知道在簡舒心中他是什麼?
八年前。
“尊敬的客戶,你乘坐的…航班已安全降落,歡迎…”
密集的人群往機場外走去,簡舒的手機震動一下。
“阿舒,到了嗎?”簡舒的母親覃錦問她。
簡舒按下語音鍵又放開,機場太過嘈雜,她把行李停在腳邊,纖細的手指在手機上快速的打字。
“嗯,到了,剛到。”
隨即一通電話進來,還是母親,她往少人的地方走去,接通,手機那邊的聲音立馬響起。
“真的不用叫人去接你嗎?”
她聽到後輕笑一下:“真的不用,媽,你放心吧,我可以的,在國外還不是自己一個人。”
她聽著電話那頭母親的話。
“還是不了,我想先回學校,學校還有比較多的事情要先處理,過會兒我再回去。”
“嗯,好,放心吧,拜拜。”
她剛把手機放進黑色牛仔褲的口袋裏手,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到來電,深吸口氣接聽。
“嗯,我知道的,沒事,真的不用。”
“就在那個博物館旁邊,我自己叫車,謝謝,再見。”
接二連三的電話讓她有些疲憊,剛要把舉在耳邊的手機放下來,因為人群擁擠,側方一個身影稍稍碰過來,手機掉在地上“啪”的一聲,她來沒看清來人,隻見一隻白皙纖長的手把手機撿了起來,待那人起身站定,身子一下子沒過她。
挺高。
“不好意思,若壞了,我會賠償。”男生的聲音略為低沉。他遞給她手機。
簡舒抬頭看向他,目光交彙一瞬。
徐睿哲看到她的臉覺得有點熟悉,但也不甚在意。
她接過,按了一下,手機屏幕亮起。“還好,沒有壞。”她看著手機說。
“抱歉。”他說著視線卻是略過她往後看去,說完便往身側大步走過。
這些事可能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很是平常。
簡舒拉起行李箱往外走,還能隱約聽到後麵的聲音。
“徐大少爺,你終於來了。”陳利凡邊說邊把行李箱推給他。
手指有力的握住行李箱的提手,徐睿哲回道:“怎麼還沒把你懶死。”
隨後,陳用英語向其他人介紹。
“這就是我說的,比我還差一點兒,排第二的大帥哥,老徐,徐師兄。”
“師兄好。”幾個聲音同時響起,口音還有點不一樣。其中兩個亞洲長相的女孩看著他眼睛亮了一下,耳邊私語。
他和他推著幾個行李箱走在前麵。
徐睿哲:“不是有六個嗎?”
“噢,還有一個說她自己回去。”
他腦海裏浮現出一張的照片,想起來了。
“是不是穿著白上衣,黑牛仔褲,紮馬尾的。”
“嗯,是,你遇到過她了?”陳好奇的問。
他沒回答,隻是說:“接著。”把行李推回給陳。
他略過他大步往前走。
很快他便走出機場,看到剛才的那個女孩正低頭看著手機,另一隻手在輕微揮動著朝有些紅的臉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