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教室裏，數學老師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而學生們坐在下麵，昏昏欲睡，眼神迷離。
蘇巡也是這其中的一員，相比於其他同學的勉強支撐，他已經實現自我解脫，完全擺爛。厚實的數學書往桌上一架，整個人趴在後麵任他老薑講的天花亂墜，也是主打一個與周公約會。
禿頂的數學老師說了半天，見下麵一片死寂，隻能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粉筆，喝了口茶。
“你們啊，是我帶過的最能睡的一屆。”擦了把汗，數學老師一手撐著講台一手扶在腰上。
“來，關良俊，上來。”
“啊？”被隨口點到的一個同學一臉懵圈地站了起來，嘴角未幹的水漬代表著之前他酣睡的香甜。
“看我做什麼？上來啊。”
“哦哦，來了！”關良俊先是一臉懵圈，接著看到數學老師朝著黑板努了努嘴，瞬間明白了過來，一路小跑上了講台。
“噗！”正在喝茶的數學老師一口茶水忍不住從嘴裏噴出來。
“老薑，你讓我擦黑板就擦黑板唄，咋還玩埋汰呢？”關良俊抹了把臉，幽怨地看向數學老師。
“我那是讓你擦黑板麼？我是讓你回答問題！你看看同樣是睡覺，你咋和人蘇巡這麼大差距？”數學薑老師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跺：“蘇巡！cos45°等於多少！”
“二分之根號二。”蘇巡閉著眼睛頭也沒抬。
“sin60°。”
“二分之根號三。”
“tan45°。”
蘇巡沒有回話，從立起來的數學書後麵伸出了一根中指。
“你看看人家！睡覺了都在學習！都說知識會從濃度高的地方流向濃度低的地方，你跟蘇巡是同桌，咋？你是知識荒漠？主打一個水潑不進？”
“老師，所有人都需要襯托，沒有我，怎麼能顯得出蘇神的厲害！”
“滾！滾下去！我是上輩子幹了什麼缺德事，讓你這輩子來折磨我？”
關良俊眼看薑老師都快氣冒煙了也沒敢再皮，灰溜溜地往座位上一鑽。
“你們啊，我已經講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再加上你們初中老師講的，總得有幾百遍了吧，耳朵都應該聽出繭子了，你倒好，問啥啥不懂，幹飯最積極。”
“我們初中老師說這個高中老師會講就跳過了。”
“誰！敢說不敢認麼！站出來，我看看你初中老師講沒講！”
班裏一片死寂，所有同學都低著頭，仿佛褲襠裏有什麼新奇玩意兒。
叮鈴鈴鈴鈴，下課鈴響了，但是老薑沒有動，班裏的同學也沒有動。
“哼，我不管剛剛誰講的，你不聽其他同學還要聽。”醞釀了一會兒情緒，老薑回頭指著黑板：“這道題講完我們就下課。”
蘇巡翻了個麵，他覺得這節課間估計是交代在這了。
課間十分鍾，老薑整整講了九分半，剩下半分鍾還是講累了喝口茶耽誤的。
“哎？這節不是體育麼？”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出現在班級門口。
“咳，那個武老師啊，你不是說今天身體不舒服讓我幫你代一節課麼。”
“沒有啊，我身體倍兒棒的。”武笑妍拍了拍胸脯，沉甸甸的的果實晃動了兩下。
“班上先自習啊，班長你看著一下，來，武老師我跟你說兩句話。”說著，老薑拉著體育老師武笑妍走出了教室。
“哎，蘇神，別睡了，等會兒放學整兩把去啊？”關良俊見老師都出去了，捅了捅旁邊酣睡的蘇巡。
“不去，又跟人約sol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