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快救我!”
在一片幽暗的樹林當中,我正被一隻長著三個腦袋的惡狗追著,看它那呲牙咧嘴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吃掉。我拿出全身的力氣,努力向前奔跑著,眼看著那隻狗越來越近,我突然發現我的前麵是一片懸崖,我急忙刹住腳步,這下完了,前無退路後有追兵,我隻能兩眼一閉,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那狗向我一撲,我直挺挺的摔下了懸崖。
“哎喲臥槽!”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懸崖和樹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宿舍。我摸著我身下柔軟的床鋪,鬆了口氣,搞了半天,原來是場夢啊。
我叫任良晨,是東升高中的一名學生,因為父母在國外,所以我隻能在學校住宿,不過他們每個月都給我發2000塊錢的生活費,所以我的生活還算滋潤。
“咋的啦,任哥?”我的舍友萬秋球被我吵醒了,坐起來迷迷糊糊的問我。我的這個舍友也是因為父母常年不在家在外打工,所以住宿在學校,我倆平常一起打遊戲或出去玩,所以關係還算不錯。
“沒事,做了個噩夢”我搖著頭說道,抓起枕頭旁邊的手機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半夜12:30,我躺回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對萬秋球說道:“睡不著了,陪我出去溜達一會”萬秋球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嘟囔著:“都這麼晚了,上哪兒溜達呀,不去不去”我笑道:“那我帶回來一些炸串,你可不許吃”一聽炸串,這小子砰的一聲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那能讓你自己去嗎?出了點啥事怎麼辦啊”我翻了個白眼,他真的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全才陪我去的嗎?
我們兩個穿好衣服,走出宿舍樓,到校門口的保安亭裏跟保安大爺打了聲招呼,大爺還沒有睡,坐在床上聽著京劇,聽我們要出去,他笑著對我們說注意安全。因為經常在學校住的緣故,大爺跟我們很熟。
走出學校,我們來到了大街上,街上的路燈是11:30準時熄燈,所以現在外麵黑乎乎的,隻有路邊商店的招牌還亮著一些光亮。說來奇怪,明天就是周六了,大家都放假,雖然現在時間很晚,但大街上應該也有一些人在外麵溜達,但現在街上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跟萬秋球邊走邊張望,按理說平常這個時間,路邊應該還有很多炸串攤才對,但此時一個也看不見。
“怎麼回事啊,都不想掙錢了是吧”我邊往前走著,邊對萬秋球抱怨道。他沒有搭理我,隻是默默往前走著。 哎?這小子平常話不是挺多的嗎,怎麼突然變啞巴了?我扭頭一看,萬秋球雙眼空洞的向前走著,根本就沒有要搭理我的樣子。
怎麼回事?這小子怎麼突然著了魔了。我感覺奇怪,剛想問個清楚,萬秋球突然向路邊的一個胡同裏走去,“你要上哪?”我急了,這黑燈瞎火的,他這樣到處亂走,就不怕掉坑裏嗎?沒辦法,我隻能先跟上他。
這個胡同裏沒有商店,月亮也被烏雲遮住了,所以現在胡同裏除了我手機手電筒發出的亮光,別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跟著他向前走著,我突然感覺現在氣溫變得越來越冷,這不對啊,這才剛到秋天,應該不至於這麼冷吧,這麼想著,我感覺這個胡同不太對勁,剛想拉萬秋球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突然猛然停下,我差點撞在他的身上。
他此時悠悠轉醒,“怎麼回事啊?哎,任哥,你怎麼知道這裏有炸串攤?”我順著他驚喜的目光望過去,嚇了一跳,剛才還空空如也的路邊,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炸串攤。真是活見了鬼了,看來這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我想把萬秋球拉走,但他看見炸串攤根本就挪不動路,顛顛的向著炸串攤跑去。
這混小子,我有點著急,但此時隻能跟上他。萬秋球坐在攤位自帶的小桌子前,對著老板喊道“老板,來5串魷魚絲,再來幾個炸雞塊”那老板聽見萬秋秋的叫喊,什麼也沒說,轉頭就忙碌了起來。
趁老板不注意這邊,我拉過萬秋球,小聲的對他說:“不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嗎?還有,你就沒發現這個炸串攤是憑空出現的嗎?”他先是一愣,然後笑道:“你就別騙我了,請我吃頓飯能怎麼的”我氣的想抽他耳光,但現在說別的話他已經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