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最終以厲清宸罰跪祠堂三天結束。
可厲聞冥是個不知道悔改的,也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心理,總是去挑戰厲清宸的底線,可厲清宸卻再也沒有動怒過,隻是用清冷的眸子看著他。
厲聞冥察覺無趣,便也不再來犯賤。
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情結束了,隻有厲清宸知道,這件事情沒有結束,他要替他的邊牧報仇。
此後的厲清宸不再少言寡語,主動與家人接觸交流,沒人知道他為何變化這麼大,隻覺得他終於正常了,沒有之前那麼令人嫌惡了。
慢慢的大家都忘記了他曾經是一個鬱鬱寡歡的少年,並且他還無心爭奪家產,所有人都愛跟他說幾句心裏話,與他相處最為和諧。
聽著厲清宸的故事,原身非但沒有同情,反而對厲清宸更加厭惡,因為這對她來說,就是又一次踐踏!
她麻木的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厲清宸,道:“你的狗很無辜,可你卻成為了一個牽連無辜的人。”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轟然一聲,他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是啊!時間過得太久,爾虞我詐太累,他都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他含淚悔恨的看向原身,諷刺的笑道:“是啊,我也變成了一個會傷及無辜的人。對不起,我知道這句話太輕,無法補償你受到的傷害,但我除了這一句話,什麼都做不了了。”
話落,他坐在輪椅上衝向馬路中央,倒在血泊之中,一切看起來煙消雲散…………
重生一世,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一定要讓厲聞冥萬劫不複!
…………
脫衣舞男察覺洛茴眼神發木,賣力的扭動,洛茴抬頭,從包包裏掏出一遝現金,狂撒在地上。
一眾脫衣舞男看見錢雙眼發光,毫無形象的俯身撿錢。
“洛茴,你看起來跟從前很不一樣。”他打量洛茴的側臉,心裏有幾分猜疑。
“從前?什麼從前?”洛茴將目光移到厲清宸身上。
厲清宸聲音不大道:“你不是她吧。”
她即使重生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瀟灑,也不會有那個能力將厲家攪動的雞犬不寧。
洛茴笑了笑,“你這話說的很奇怪,得去精神科看看。”
厲聞冥默言,並不打算與她做口頭上的辯駁,而是自顧自的問道:“一隻善良的狗和一個惡毒的人類同時掉入水中,你會救誰?”
洛茴聽聞,嗤笑一聲:“都不救。”
厲清宸詫異,脫口而出的問:“為什麼?”
“與我無關。”
說完,洛茴將披散在前麵的頭發往後一捋,挎著包包站起身,邁著大長腿走出包房。
走出會所,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倒映,依舊是厲清宸率先找話題。
“你接下來去哪?”
“回家睡覺。”
“我送你。”
“不用。”
…………
要不是原身的複仇名單裏沒有厲清宸,她真的很想暴打他一頓。
他童年確實不幸,厲聞冥也確實該死,可那條狗才最慘,無故而遭此橫禍,實在可憐。
不過現在她有更想打的東西。
虛空之上,一個光球悠哉的喝著小酒,晃悠著小小的腳丫子。
忽然它似乎感受到殺氣,轉過頭便大喊一聲:“你!你是誰?怎麼能來到這裏?”
洛茴:“去你賤命的人。”
大刀橫空出世,洛茴將它握在手裏,一刀下去,光團碎成兩半,再次融合。
再碎,再合。再碎,再合。再碎,再合。
“停!住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了啦!”
光團渾身顫抖,它不明所以的看著將它砍死無數次的女人,心裏恐懼。
“好好說?確實得好好說說。”
洛茴點點頭,揪起光團。